没有动,只听见舀水的声音。
“”
闻衍搭在浴桶边沿的手指曲着,慢敲打起来。
近几日在酒楼,忙着粮道的事情不可开交,难得闲暇之日,总是会想到家中的妻,想到她无所谓的娇脸,大方到不能再大方将他推给别人的态度。
仿佛自己于她,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他呢,已然在心中想好要留她在身边终老相守,她居然把自己推给别人!
闻衍心中始终负气,不肯归家。
若她不肯好好检讨过错,闻衍打算晾到她后悔不已的那一日。
岂知今日阴差阳错,她先服软派人去喊了,随后姑母难产,归家后,见到了她,闻衍心里那股堵了很久的气,莫名其妙说不明白的消失了。
甚至在见到她的面孔时,泛出丝丝的欣喜和欢快。
“”
有了孩子不能久泡,江映儿在闻衍后进去,比他先出来,吃过安胎药,丹晓给江映儿的擦伤上药。
伤口不大,在她白嫩的玉肤上有些瘆人。
丹晓心疼给她吹着,“希望少夫人身上不要留疤。”
江映儿倒不在意,小伤而已,几日就消下去,看不见了。
恢复了点心力,想到今日的境遇鲁郎中说的话,以及之前心里头的种种疑云。
低声嘱咐丹晓,“日后二房婶婶送来的东西,你悄悄收了告知于我,不要叫旁人知晓。”
“尤其是吃食。”
大宅院内勾心斗角不少见,闻府家大业大,为争夺家产情有可原,她从前马虎了。
丹晓不明所以,“少夫人,出什么事了吗?”
正巧闻衍出来了,江映儿眨眼示意:明日再谈。
厅内的烛火都熄了,小盏琉璃灯也没留。
几日的冷战叫两人的亲热和昵黏散去,又恢复到了从前最开始的时候。
她躺在最里侧,缩着脑袋盖着属于她的被褥。
中间隔了宽距,药香盖住了她身上原有的体香。
“你歇了?”男人问道。
江映儿默声不答。
闻衍掀开江映儿的被褥往里探身,跟挪进去,将她抵在里侧,抱在怀中,使江映儿退无可退。
也不问她歇没歇了,闻衍自发提起今儿的事,“今日容云阁的丫头去酒楼请我归家,传话说”
“你想我了。”
作者有话说:
他说什么, 想他了?
今儿匆忙,她叫了冬春冬红和丹晓分几路去找闻衍,谁会这么说?
丹晓绝不可能, 冬春冬红么?
她们传话回来没找到闻衍,连他的面都没碰着。
丹晓对淮南不熟悉, 全凭运气撞见闻衍身边出来采买的小厮,说闻衍在茶楼与人用饭,才在冬春冬红前头找到了闻衍。
江映儿依旧默不作声,装聋作哑, 闻衍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见她不搭理,手指在江映儿的腰侧打转, 明知道她怕痒, 故意使坏,江映儿嗯声佯装,往里缩。
里面就是墙, 实在避无可避,这一瞬间她觉得好恼。
捉住他的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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