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皱眉:“干嘛?”
孟砚青看着他那嫌弃的样子,道:“你看你,耳朵都红了,外面刮风下雪的,回头别冻了耳朵皴了脸,讲究点,好歹也抹个雪花膏!”
陆亭笈显然不太情愿,很勉强地道:“好吧……”
说着,自己用手把那雪花膏搓匀了,不过显然他还是觉得怪怪的,一脸在忍耐的样子。
孟砚青便觉得好笑,心想这儿子真是纯种的糙!
她随手将旁边一盒没开封的雪花膏递给他:“拿着,以后都得抹,这个男女老幼都能用,而且没什么味道,你不用担心太香。”
陆亭笈只好道:“好吧。”
孟砚青打扮差不多了,看看时候还早,便先进屋学习了。
陆亭笈也凑过去,好奇地看孟砚青的那些设计稿,这么看着,他便想起谢阅的那些稿子:“他画得真有那么好吗?”
总觉得那谢阅得意得很。
孟砚青:“也没有,但难得有兴趣,可以好好培养。”
陆亭笈不太服气:“我也有兴趣啊!”
孟砚青淡看了一眼:“你有兴趣的话,未必要做珠宝设计,回头我去云南,可以带着你,多开开眼界历练就是了。”
陆亭笈:“是吗?去云南,好啊!”
孟砚青又道:“当然了,如果谢阅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去。”
陆亭笈马上耷拉下脸:“还是不要了,带他干嘛……”
孟砚青便笑了:“好好看书,等会出租车来了,我们就出门了。”
陆玉芙和秦绍生坐着车,一路赶到了约定的饭店,那饭店位于北海旁。
远远看过去,因为过年的缘故,北海各处古色古香建筑已经挂上了红灯笼,风雪飘扬间,有细小而光亮的颗粒发出剔透的光,那细小颗粒打在红灯笼上,红灯笼摇曳在红墙黄瓦之间,有一种北平城特有的冷艳感。
车子停稳当后,秦绍生就要开门下车,陆玉芙去道:“慢着,咱们等一等。”
秦绍生:“怎么了?”
陆玉芙笑了笑,道:“这个女人心眼儿多得很,我总得给她一个下马威。”
秦绍生疑惑:“下马威?”
陆玉芙:“是的。”
她笑着道:“我估计那个狐狸精马上就要到了,就让他们先过去,让他们等我们一会儿,我们要把架子端起来。凭什么让咱们早早过去等他们?”
秦绍生挑了挑眉,疑惑地道:“可是这么冷的天,咱们坐在车上等,这样也很冷呀,你确定?”
陆玉芙:“那又怎么了,咱们穿得暖和呀,反正让他们等一等!让那女人等得心急,等得忐忑,然后我们就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措手不及,我再端着架子,问她几个问题,想办法把她的底细给摸清楚!”
秦绍生无奈:“好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就见不远处的风雪中,隐隐看到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陆玉芙:“看,他们到了,这一定是他们了吧?”
说着这话,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赫然正是陆亭笈,自己亲侄子,陆玉芙一眼就认出来了,另一个却是位穿着羊绒大衣的时髦姑娘。
陆玉芙赶紧拿了纸巾擦了擦已经有些模糊的车窗玻璃,盯着那边看:“她可真会打扮,那大衣是香港的吧,还真时髦,做工好,贵着呢,这估计是大哥给她买的!还有,她耳朵上戴的什么,还有那围巾,贵着呢!”
她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大哥给她买的吧!都是大哥买的!”
这么看着时,就见陆亭笈和那姑娘并肩走着,两个人说着话,看上去颇为亲近的样子。
陆玉芙便越发皱眉,就这么隔着车窗玻璃看着:“这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
秦绍生无奈地看着,没有吭声。
这时候就见一阵狂风刮过,吹起那姑娘的大衣,衣摆翩翩而动。
而旁边的陆亭笈连忙伸出胳膊,以一种护着的姿势给那姑娘挡风。
陆玉芙大皱眉,眼睛瞪大了。
之后,她便看到,陆亭笈还伸出胳膊来,胳膊半揽着那姑娘的肩膀,仿佛怕她被风吹坏了一样!
陆玉芙这下子是真的恼了!
她咬牙:“你看看,你看看,这像什么话?”
秦绍生看着窗外,也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道:“可见他们感情很好。”
陆玉芙冷哼一声:“亭笈还是个孩子呢,结果对这个女人这么好!这个女人真不像样!她还挺年轻吧,也就比亭笈大几岁,年轻继母和继子这么亲近,传出去像什么话?”
秦绍生叹了声:“你瞎想什么呢?这种话能乱说吗?”
陆玉芙却是冷哼一声:“我看这女人能把他们父子两个全都拿捏住,手段高明得很!现在,先让他们进去,咱们就在这里等二十分钟,抻一抻他们咱们再进去。”
秦绍生:“你冷吗?我有点冷。”
陆玉芙吸了吸鼻子,裹紧了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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