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探讨,不过当然,希望仅限于珠宝专业知识方面。”
其它众位同学看到孟砚青,也是意外。
其实大家都知道孟砚青,她来的第一天就传遍了整个地质学院。
本身地质学院就是男生多女生少的学校,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既是学生,又是珠宝设计的老师,听说在香港珠宝设计还上了报纸,听说她对象还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总之这样的人几乎瞬间吸引了所有学生的目光。
可是如今,她怎么突然站起来,大家不免好奇,她要问什么。
旁边谢阅见此,也微皱眉。
大家却听孟砚青道:“陈教授,据我所知,硬玉软玉这种概念,我们中国珠宝行里,以及新疆云南等地的玉石商人那里,可是从来都不理会,我们在这里泛泛其谈,说硬玉说软玉,不过是曲高和寡,不过是研究人员著书立说的说法罢了,既如此,又何谈软玉文化?”
陈教授却笑道:“孟老师,你要知道,我们研究玉石的,是做学术工作的,我和那些珠宝行和玉石商人,能是一码事吗?目的不同,方法不同,语言自然也不同,难道我们研究中国的玉石,反倒是要问那些卖玉的商人吗?”
孟砚青:“那我有个问题,这硬玉软玉,划分缘由从何而来,怎么就成了学术界的标杆?”
陈教授:“这是法国矿物学家德穆尔的区分,那可是知名矿物学家,怎么,孟老师对法国矿物学家的研究看不上?”
孟砚青听着,轻笑道:“陈教授,我有个疑问,这不是一个法国人吗?他一个法国人,凭什么定义中国的玉?他对中国的玉器又懂多少?他的文章发表于上世界六十年代,他手中拿的是中国什么玉,又用什么方式鉴定的?”
那陈教授道:“这个同学,你的问题问得有点宽泛了,不过我可以回答下,当时他拿到了中国皇宫收藏的一些玉器,包括翡翠,也包括和田玉,他经过研究发现翡翠的主要组成矿物是钠铝辉石,也就是jadeite,同时他也分析了我们中国的和田玉,发现和田玉中的主要成分是钙镁铁质闪石,也就是nephrite,这篇文章,可是广为引用,奉为经典。”
孟砚青依然好奇:“那这位德穆尔说怎么得到这些中国皇宫玉器的?”
陈教授怔了下,之后才道:“历史原因吧。”
孟砚青却道:“德穆尔先生研究和田玉的时代,恰好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掐指一算,法国人拿到了中国的皇宫藏品,那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她这一说,底下学生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起来,关于历史大家自然都很精通,自然而然想到了。
陈教授微蹙眉,他意识到这事有点不对了。
孟砚青:“当年英法联军在颐和园、圆明园和清朝皇宫抢劫了大批文物玉器,那些玉器带回法国后,便由德穆尔进行分析研究,从而得出了我们和田玉是软玉的结论,从此后,给我们贴上了一个标签。”
她微挑眉,淡声道:“陈教授不会不知道那个标签吧?”
大家显然是不懂的,听孟砚青这话,便隐约明白必然是有什么关键话,于是所有的人全都看向孟砚青。
陈教授想起那些话,脸色微变,忙找补道:“学术无国界,倒是不必多想。”
孟砚青却是不管,径自道:“那句话就是,中国没有一个人真正懂得宝石。”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都低声议论起来。
孟砚青道:“一个法国人,说我们中国没有人真正懂得宝石,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学问,又能对中国的玉石文化了解多少?这样的人做出的结论,又有什么可信度?”
陈教授面色铁青,他知道孟砚青说出这句话后,他的法国矿物学家德穆尔的论述自然没了力道,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这只是科学家基于事实的科学定义,这位德穆尔先生是知名矿物学家,是史前文明研究者,一直在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从事研究工作,曾经分析过多种矿物的化学成分,对于中国的玉器,他只是从矿物学角度进行分析,揭密中国玉石的硬度密度和化学成分。”
孟砚青笑道:“我们必须承认,这位德穆尔在他的专业领域确实有所建树,任何有所建树的科学家我们都应该尊重,但是如果涉及到中国的宝石玉器,我只能说,他太浅薄了。”
“靠着从我们国家抢劫走的几块玉器,随便做做几个测试,就简单粗暴地把我们的和田玉归结为软玉,事实上,有什么权威吗,有什么大量研究材料吗,没有,也就是欺负我们近代科学无进展,他们抢走我们的玉器,抢先研究,直接就给把我们中华国玉扣上了软玉的帽子。”
她这么一说,在座同学全都哗然,毕竟提起那段历史,大家都觉得是屈辱,没想到硬玉软玉的说法竟然有这么一个渊源。
孟砚青挑眉,望着陈教授:“这都是上百年的历史了,名字已经这么叫了,我们作为后人再回首看,已经是一笔糊涂账,既然是糊涂账了,我们没法彻底清除这个称呼,大可晾着,倒是也不必非要让自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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