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将那些都简单分门别类放冰箱,他这么忙着的时候,孟砚青便回屋学习了。
山里到底是清凉,半开着窗,窗外小溪潺潺,远处绿草如茵,山风习习出来,带着山里瓜果的清香,倒是舒爽得很。
孟砚青埋头开始做题,距离高考毕竟就那么两三个月了,时间不等人。
虽说她和学院院长已经打好招呼了,同等条件下肯定能优先录取,但首先她也得达到那个分数线,分数线打不过人家,再想优先也白搭。
本来没打算今年一定能考上,但是现在自己觉得大有希望,当然不想多浪费一年了。
她这么做了一会题后,便听外面陆绪章道:“这边太阳能热水都烧好了,你要洗澡吗?”
孟砚青心里一动。
他那声音,无波无澜,仿佛再家常不过了,但是由他说来,那自然是另一番滋味,会引起人无限的联想。
这一刻,恨不得和他天长地久。
孟砚青便有些纠结,喜欢是真喜欢,享受也是真享受,但他曾经那些事,招蜂引蝶的,总归是不舒坦。
若是不能出了这口气,她和陆绪章的日子是没法过下去的。
外面见她一直不回声,陆绪章就站在那里等着。
孟砚青咬了咬唇,到底是道:“洗,不过只是随便洗洗。”
这话一出,外面的人默了默。
到底是心有灵犀的人,她这话一出,对方便明白其中意思了。
于是陆绪章便道:“这么热的天,都是山里的溪水,清冽舒服,洗洗总比不洗好,别想太多。”
话已至此,孟砚青也就没什么心理障碍,当即去洗澡了,洗过澡后,便换上了真丝睡衣。
这睡衣是北京老字号的,前些天孟砚青才托了胡爱华特意定制的,夏天穿正正好,清凉舒服。
出来浴房,时候已经不早了,外面已是夕阳西落。
这时候,陆绪章过来了,对她伸出手来:“路上滑,小心些。”
孟砚青便将手放在他手中,任凭他扶着。
两个人这么上了台阶时,她侧首,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临近傍晚时候,夕阳已经临近山峦,那绚丽的颜色便在蔚蓝天际铺展,并蔓延开来。
男人鼻梁挺拔,薄唇微抿间,侧脸线条优雅贵气。
自翠竹疏漏叶缝洒落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清晰的轮廓便被踱上一层柔光,这让他看上去像是降临世间的神祇。
这是她年少时便倾心的少年,曾经让她沉迷让她疯狂。
两个人这么拾阶而上,进了房中。
似乎不需要多说什么,陆绪章的手轻轻一扯,便把她拉到怀中,之后,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
他很渴,很急,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
没有特意过去床边,他就这么把她放靠在窗棂上,他自己单膝跪地,跪在她面前。
孟砚青咬着唇,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心却在尖叫。
这个男人他永远都可以,哪怕三十多岁已经位高权重,但他依然很会,依然知道怎么以最低的姿势来讨好他。
她眼神几乎失了焦,就那么低首看过去,已经柔化的夕阳自窗棂透进来,断续的隔层投射到地板上,房间充斥着如梦一般的迷离感。
男人的衬衫是那么雪白规制,那是四九城最知名裁缝的定制品,这样穿戴整齐的他,本该谈笑风生于国际会议上,本该游刃有余于风云际会间,但是现在,笔挺的裤腿折下,他单膝跪地,埋首在那里,用他的唇舌取悦着自己。
可以说,视觉带来的愉悦感几乎和身体的感受相提并论了,她就那么低首看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看到他带着潮意的发丝落在眉眼间,他挺拔的鼻尖微贴着自己,那里已经沾上了许多湿润,而他却浑不在意,依然沉迷其中,细致耐心。
从她的角度,阴影恰好落在他的鼻梁和脸上,这让他看上去有了穿越时光的少年感。
这让她想起曾经,曾经那个少年在她面前惯会做低伏小,记得那时候,他抱着自己,仿佛一脸温驯地说,那样会很舒服,说他可以帮她,可以练习。
他一贯如此,被她轻撩几下,便似乎全然没了风骨,她随手扔出去一块骨头,他都要眼巴巴地叼回来。
昔日的故事细碎美好,孟砚青在这夏日的习习凉风中,品味着属于青春的甘甜。
这时候,他却陡然停下动作。
孟砚青微张着唇,有些迷惘地看向他,浓烈的失落感已经紧紧攥住了她的心。
陆绪章抬起薄薄的眼皮,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视线交融间,彼此的渴望和内心都毫不保留地坦诚于对方面前。
陆绪章的鼻梁和唇上都是湿润,泛着润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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