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江岌说。
今年的七月份……秦青卓想,也就是《躁动吧乐队》这档节目录制前一个月。
脑中浮现出初遇江岌时,那张写着“这操蛋的世界”的脸,还有最初那张偷拍的照片和嚣张的威胁,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半晌沉默,江岌又低声说,“有人等了十几年也没等到肾源,也不知道错过了那次机会,还能不能等来下一次。”
秦青卓握住江岌的手,极轻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譬如“一定会等到的”“肯定还有机会的”这种安慰性质的话,听上去都太无力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江岌:“是不是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怎么睡觉?”
江岌“嗯”了一声。
“先睡会儿吧,”秦青卓说,“这事儿一时也急不得。”
单人病房比楼下条件要好得多,病床旁边设置了专门的陪护床,从昨天到现在江岌确实累狠了,躺下没一会儿就沉入了睡眠。
秦青卓坐在床边看着他,等他呼吸放缓,完全睡沉了,才缓缓将自己的手从江岌的手里抽出来。
站起身,他帮江岌把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很轻的吻,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一边调出通讯录一边往病房外面走。
江岌这一觉睡了接近两个小时,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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