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她不知道盛长沣多久南下一次,纸尿裤是消耗品,所以希望他一次带一些,这样她到时候才够用。
这个时候,纸尿裤还不普及,内陆许多地方几乎没见过,依稀记得,许多纸尿裤是94年后,才进入国内市场的。
现在国内应该也有,只是比较少,方橙知道一个香港品牌,进入国内早,但在内陆也是很难找,兴许在南边好找一些。
方橙心里没底,这年头谁家都是用纸尿布的,用了洗,洗了用。用纸尿裤实在特殊,她抓不准盛长沣会不会同意,会不会觉得她太娇气了?
可她就是不想洗尿布,便又在搪瓷锅后面抬起眼睛悄悄看他,试探着问,“纸尿裤你听过吗?就是宝宝穿的一次性尿布,拉一次换一张,很方便,就是比较费钱……”
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没想到盛长沣开口就是,“可以。”声音低低的,但很干脆。
答应得这么爽快?都不多问几句?
方橙怔了一下,亏她还一路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打了很多腹稿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橙摸着还没有起伏的肚子,她还不知道怎么当妈,但既然注定要生了,就会尽力把她照料好的。
盛夏已经熟睡,小嘴微张着,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婴儿话。
方橙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小手,难以想象她肚子里还有比这更小的。
她以为自己会想得失眠的,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大早起来,今天是七日出殡,要赶着去黄金岭。
方橙领着盛夏去外面刷牙洗脸,回来时,盛长沣拿着个木桶,倒腾着往上套塑料袋。
方橙给盛夏舀了碗粥,让她吃着,走过去问盛长沣,“你在干嘛?”
盛长沣挠挠头,一脸平静地说,“要不,你在这里方便,然后再拎出去扔了?”
实在是脑海里一直有方橙昨晚从公厕出来的画面,让盛长沣觉得,眼下这个想法挺好的,既然许多家里都有夜壶,那这个为什么不行?
方橙一张脸又红又白又粉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说他是坏心思又不是,可是为着她方便,怎么这玩意瞧着那么怪呢?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盛夏半天没等来妈妈,见他们在这里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嘛,噔噔噔迈着小短腿也过来看。
盛长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好,方橙红着脸,一把把盛夏提起来,揪下她的小裤子,把她放到木桶上,“你爸给你安了个夜壶。”
心里说不出哪里来的羞耻感,重重地往盛长沣脚上踩了一脚。
盛长沣摸着脑门出去,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办法哪里不好了?
等盛夏方便完,方橙给她洗了手,让她回去坐着吃饭,自己则提着垃圾要出去丢。
走到门口时,碰见了昨天的许婶,许婶正探头探脑地往家里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橙打开门,便问,“许婶,有什么事吗?”
许婶做贼一样弓腰问,“长沣呢?在吗?”
“你找他啊,不在,待会再来。”方橙说着就要出去。
却被拉住了,“不是,我找你,他不在正好。”
方橙纳闷了,不过许婶一脸说悄悄话的样子,倒是让她很感兴趣。
许婶拉着她商量,“听说长沣要和你离婚?”
这话可就有来头了,为什么是盛长沣要和她离婚?方橙表示很不解,为什么不是她要跟他离婚?
“你听谁说的?”
许婶听她这么回答,以为是八九不离十了,真要离婚!
前几日她从盛家门口走过,正巧碰见盛长沣那个大伯林金虎来闹,听了一嘴,好像是方橙外面有人了,两人要离婚。
这年头离婚的人多的是,多的是包办婚姻以前离不了,改开后扎堆离的,许婶一点不惊讶。
不过许婶自然不会去揭方橙的伤疤,只说了听见了,但没说听见她红杏出墙了。
方橙无语了,不知道这种话许婶怎么问的出来。
许婶看她在思考,又说,“我是想着,你到时候把孩子带走也好,不带走也好,我会让妞妞替你看好的,绝对不会出现那些什么后妈的事情。”
妞妞是许婶的女儿,今年刚二十岁,喜欢盛长沣,许婶以前看不上他,觉得他亲爸亲妈都不在,这个家进了日子苦,又穷。
但现在不一样了,听说他跑生意,开始赚钱了!又离得近,许婶觉得正正好!
不过许婶有个条件,就是让方橙要帮忙牵红线,把盛长沣牵给她做女婿,这样以后她们才会善待她女儿。
她觉得方橙是没理由拒绝的,这么知根知底的后妈,总比他再去外面娶一个好。
方橙简直目瞪口呆,这是要让她女儿接盘盛长沣的意思,还要她当月老。
别说有没有要离婚了,便是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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