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几日来,把自己能找的人都找过了。
曾经的下属、同僚、战友,他一个个去求见,推着轮椅的男人,挣扎着跪到?了地上,对每一个人说着。
“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妻子。”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孑然一身,只剩了这一身傲骨了,可如今比起?林娇来说,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即使已经低到?了尘埃,却都无一例外地遭受了拒绝。
有心软的倒还是会解释几句:“若真是裴家自己的事情,举手之?劳,本官倒也乐意为之?。但是裴大……裴公?子,你是有所不知,那裴清河才与杜尚书家定了亲,本官若是帮了你,不就是打了尚书大人的脸吗?”
若论家世,裴家一个商贾之?家,自然是高攀不上尚书家的,更?何况这位杜尚书还是孟承安面前的红人,但那尚书家的小姐吵闹着非他不嫁,才有了这么一门亲事。
这一世的孟跃依旧是内阁首辅,只是没?了裴景的助力,首辅与皇权的对抗并没?有一边倒罢了。
那也是他们?这些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裴景这才发觉自己失算了,裴家的手伸不到?官府里,尚书家却是可以的。
他的手指几乎要在掌心里扣出血迹,娇娇在牢房里,定然不会好?过。他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心痛的窒息感让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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