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才能发落,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凭什么私下动手?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本官的名声,大理寺的名声,都是被你们这帮牲口给败坏的!!!”
他他也贪花好色,他还日日守着这地牢,可作为现管的官他都不敢伸手,麻蛋的这几个牲口凭什么?
要找女人,你娶妻纳妾便是,便是不像自己这样有原则会负责,你花上几个大钱,秦楼楚馆花、街柳巷啥样的姑娘没有?
“奶奶的,说,谁起的头?”
面对突然杀到的程咬金胖,黄脸四人起先一呆,特别是盛怒中的黄脸,被打的一时懵了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见来人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黄脸四人麻爪了,哪里还顾得上找秦芜麻烦,对手里抢来的人下手?忙放下一切冲到胖子跟前点头哈腰的狗腿。
“大人恕罪。”
“大人您怎么来了?”
“大人大人息怒。”
“大人小的们就是闲的无事,跟这些娘们开个玩笑……”
除了被打蒙了的黄脸心里有气,硬邦邦的抱拳说着恕罪,其他三个围着胖子那叫一个殷勤。
秦芜看着状况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她松了口气,不过人却还谨慎防备着,手里的针管也没收。
而另外两个被光头跟瘦子压在地上,连衣襟带子都被解了一半的四姑娘谢思芳,谢耀的妾韩氏,赶紧也一边抖着手系着衣带,一边汹涌掉泪的往女眷堆里冲寻求安全感。
可怜这俩是个倒霉的,一个姨娘不顶用,一个又长的貌美被正妻付氏忌惮,都没人护着,可不是在刚才的慌乱逃窜中就如脱群的沙丁鱼,正巧就被瘦子光头拿了个正着,一点反抗能力机会都没有。
要不是死胖子来的及时,她们可真就……可就这,二人回到人群后,身周的叽歪嘀咕就没断过。
“都被男人那样了,还好意思回来?脏了的东西,莫要挨我。”
“啧啧啧,可不是,都脏了,怎么好意思回来的。”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爱,仗着长的好,曾经勾引爷们,眼下……”
巴拉巴拉的,碍于胖子还在发落人虽然没敢明说,女眷群里小小声的明讥暗讽就没停过。
都说流言可成刀,杀人无形,谢思芳还算好,刚才钱氏护不住她,这会子女儿回来了好在还知道护崽,为母则强的搂着女儿安慰,帮着孩子遮挡了这些流言蜚语。
只可惜形单影只的韩氏,听到这些声音,颤抖着手系带子的韩氏一顿,吧嗒的泪跟着一停,红着眼睛,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一言不发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墙上狠狠撞去,带着狠绝。
“啊!”
一声惊叫石破惊天,紧跟着除了还在谨慎防备的秦芜,整间牢房的女眷都在跟着惊声尖叫,此起彼伏,源源不断。
“啊啊啊,死人啦!”
“大理寺逼谢家女眷啦!”
“啊,娘亲我怕!”
“天爷啊,天理何在?公道何在?我堂堂镇国公府谢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报效陛下,不想今日含冤入狱,竟是不能保全家中女眷,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夹杂在一声声尖叫哭泣中的,是老太君一声声悲怆的冤屈。
这突然的变故莫说是女眷,莫说是周遭监牢见了一切的女犯都惊呆了,便是胖子,便是黄脸四个也跟着惊呆了。
特别是胖子,当他听到老太君悲怆的喊声后,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一把拽住眼前正朝着自己一脸讨好笑的瘦子的衣襟,胖子不可置信的使劲晃。
“你告诉我,这里不是谢家,不是关押镇国公府谢家家眷的监牢对吧?”
瘦子敢怒不敢言的被摇的七荤八素,心里把胖子翻来覆去的骂,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异样,被死胖子质问,瘦子不解其意,却还是老实的点头,“大人这是为何?这间的的确确是关押镇国公府一干女眷的牢房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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