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我?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她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话弄出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了,结结巴巴的继续:“那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可惜今天下雨。”他又是一阵散漫的笑,话尾衔上一抹故作的遗憾来?,“小月亮啊,今天没有太阳。”
周凛月的手心完全被冷汗濡湿, 生怕她们让她说出更露骨的话来。
好在那三?个人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为难她。
手里的纸笔放下,朝她招了招手。
会意的周凛月明白这个游戏环节终于结束,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和秦昼说:“那就先挂了。”
对于她的反常态度对方?也并不诧异,早就有所察觉, 那些话明显不是她能?说出口的。
他压低了笑, 故作?使坏,不太正经的语调:“嗯, 晚上?见。”
她一愣,电话在她指尖挂断, 下意识抬眸, 生怕坐在对面的几人能?够听见。
好在她们正放轻了声音闲聊, 有说有笑。
于是, 周凛月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是周末, 没有演出, 剧院放假, 周凛月也终于落了个清闲的五天假期。
恰逢饭点?,有人放下怀中抱枕起身, 说肚子饿了, 要不开火做个饭。
好在爸爸走前特地去?了趟菜市场,将冰箱填的满满当当。
今天过来的三?个人当中,话最多的那个叫柳松,留了一头?飒爽短发, 性格爽朗。
她打开冰箱门上?下扫了眼,笑称周凛月家的冰箱比楼下的菜市场种类还要多。她擅自下了结论:“这么看?来, 你厨艺肯定很好。”
周凛月被她的话弄得脸色绯红,主要是心虚。
她哪里会做饭。
从小到大, 她所有的时间都被拿来学?习和训练。
曾经有过几次,她带秦昼回到这个家来。
秦昼以给她补课的名义为由,嫌弃酒店太过空旷,她说可以换个小点?的套间。
那时是夏天,北城炎热到恨不得将人晒蜕一层皮去?。
她只穿了件衬衣,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宽宽大大,一边下摆塞进了裤腰里。
秦昼与?她说话,却?不与?她对视,目光放在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
声音显出暗哑:“去?了酒店,总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她一愣,捂着肩颈往后退,仿佛自己正在被他用眼神侵犯。
他轻笑一声,移开目光,去?看?路边那棵香樟树。
单手插放裤袋,站姿闲散随性,周身都是收放自如的松弛。
当下正是它生长最蓬勃的时候,枝干朝着四?周延伸,盘根接错的。
周凛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父亲正好去?外地出差,家里只有她在。
一百平的三?室一厅,父母离异后房子显得空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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