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眼泪流干、流净,往后这辈子再也不会流。
顾听澜伸手:“我抱抱你?”
小妻子打掉他的臭手。
林向阳在屋子里等他们进来,见他们在前面没个动静,喊了一嗓子:“你们守夜吗?”
顾听澜疲惫的不行,很想抱着小妻子美美的睡上一觉。但还是低下头,问花芽:“咱爸问守夜不?”
花芽也哭累了,这些天她早就想这样放肆的哭一回儿。
她摇摇头,抹了把眼泪,拽着顾听澜的裤腿站了起来。
顾听澜笑话她:“都快哭出鼻涕泡了。”
花芽吸吸鼻子,瞪了他一眼。
顾听澜伸胳膊把花芽揽在怀里,花芽抓着他的手腕,右手绕到他的背后小心搀扶。
跟屋子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顾听澜蹦到楼梯口站住脚:“小回,你们俩什么时候到的?”
花芽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也转头望向林回和王蕾。
林回说:“我们昨天晚上到的。你们快去休息,我俩明天有件事想哥你们说。”
顾听澜多聪明一人,眼睛在林回身上转了一圈落在羞涩的王蕾身上。他笑了笑说:“行,不错。”
花芽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她只想速速地把她的八斤洗干净塞进被窝里好好抱一抱。
来到楼上,顾听澜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嘴里说:“这样不好吧,让媳妇洗澡的男人多没面子呀。”
花芽把他皮带解开,想弹他。
顾听澜忙捂着说:“别别,小哥哥待会还想尽尽力——欸!”
花芽冷笑。
她抬起他的脚,“嗖”一扯,两条大长腿露了出来。
花芽小心地把裤腿从小腿上脱下来,然后给顾听澜脱袜子。
花芽还记得刚到这里那年,顾听澜说她脚丫馊。她想知道三天不换的袜子会不会很馊,要是馊她好好的嘲笑嘲笑顾听澜。
谁知刚拎起来,就被顾听澜一把抢了过去:“伴侣有遏制另一半不良嗜好的权利。”
花芽:
她哪里来的闻臭袜子的不良嗜好啊,她是想送到顾听澜面前让他自己闻!让看看什么才是真馊!
顾听澜把袜子一团,顺着门扔了出去。
花芽狞笑着扒他裤衩。
顾听澜蜷缩地坐在小凳子,抓着裤衩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我身上不干净,三天没洗澡了。”
花芽不同意,直接上手把他裤衩扒了下来。
顾听澜觉得凉飕飕的,不光是心凉飕飕。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可爱又迷人的小妻子该不会天天都要这样强扒他裤衩吧。
说出去谁信!
说出去谁来给他做主!
顾听澜四仰八叉地歪在小凳子上,仍由花芽拿着小盆接水往他身上从头淋到脚。
忽然,他觉得自己脚被人握住。
再一看,一直站立的右脚有冻伤的地方不说,冻伤的脚后跟抻裂开,出了些血。
花芽心疼地抿着嘴看着他。
顾听澜说:“我只能用这只脚站着,其实不怎么疼。诶诶,我自己搓,你给我搓什么脚。”
花芽把顾听澜的脚按在小盆里,用手搓了搓,抬头看着顾听澜猛地冒出一个字:“闭!”
说话啦?
“唷,为了个脚丫子出声了?”顾听澜心情很好地笑道:“您这是出离愤怒了吧。得了,搓吧。反正我脚丫子不馊。”
这一下花芽更气恼了。
这玩意脚后跟冻开了,还一直蹦蹦跳跳。都不知道有多疼。还敢骗她不疼。
顾听澜感觉搓脚丫子的手停了下来,撑起来看到花芽又是眼泪在眼眶里转悠,他忙说:“别掉豆豆了,要掉也不是这个时候掉——”
花芽“嗷呜”一口,咬他肚皮上。顾听澜当下就要上天了。
等花芽给他洗完澡,顾听澜好说歹说让花芽坐在小凳子上,他给花芽搓小脚丫。
“哎,就这样才好,摸着你的脚才有种回到家的感觉。”顾听澜搓搓洗洗,嘴巴不停地说:“以后再也不冲动了,都怪我。差点摸不到媳妇的脚丫子了。”
花芽被他念叨的哭笑不得。
热乎的水汽铺满窗户。
不管外面寒风凌冽,屋内尚有温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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