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桀骜阴鸷,被毒液刺|激得他,浑身?火燎,心脏也像是要跳出来,一下下痛苦万分?,“啊啊——”含糊不清的惨叫从喉头挤出来。
足足几十秒的抽搐过后,他浑身?的肌肉短暂的恢复了平静,然而心脏的负荷却在增大,恐惧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下意识地朝着宋知微伸手,“救——”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脸颊滚落,李响努力睁开眼,却只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此时正用一种极为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种平静仿佛是在看一只濒死的蝼蚁,没有恻隐,只有冷漠。
“……”
李响瞳孔因为恐惧收缩,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走,可下一秒,肌肉再度抽搐,像是发作的羊癫疯那般,眼球止不住地上翻,牙齿剧烈碰撞发出酸涩的“咔咔”声。
噔、噔、噔。
脚步声传来,一道阴影遮蔽住了他,针筒在他面前?缓缓晃动:“这是大|麻过量的反应,如果不经过处理,那么?接下来,你要么?心脏负荷不住猝死,要么?会?因为咬断自?己的舌头而流血过多死亡。”
“现在,”宋知微单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极为平静地问:“告诉我,你哪里弄的大|麻?”
赵小?山蹲在狮子头牌坊下,无聊地叼着烟,眼睛四处瞟,偶尔见到好?看的妞路过,还会?吹个口哨。
“也不知道李哥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过来,该不会?又跑去甜水村了吧?”
赵小?山是知道李响最?近看上一个村姑,三天两头往村子里跑,只不过那村姑脾气大,上次还把李响开了瓢,为此他还偷偷感?慨,叱咤情场的李哥也有失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到一道身?影,定?睛一看,果然是李响,只是那样子看起来狼狈的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浑身?脏乱不说,左手还不自?然的垂着。
赵小?山顿时惊了,连忙跑过去,扶住了李响,当感?受到掌心下的手臂在轻微发颤时,惊愕地问:“李哥,你这是咋了?”
李响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先回去。”
赵小?山立马不敢多问,扶着李响就往狮头区走。
等他们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时,李响几乎已经要站不住了。
这时,边上传来了笑声,“闺女你这院子找的可真不错,这门?修的气派。”
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停在隔壁门?前?,车斗里放满了锅碗瓢盆杂物,一位黑脸的中年汉子乐呵呵往下搬东西?,而另外一位穿着花布衬衫的女人正抱着被子跳下车。
李响随意扫了眼就收回视线,让赵小?山赶紧开门?进去。
“爸,你先把那锅搬下去,它挡着地方,别的不好?卸掉。”
赵燕抱着被子,探出头指挥赵东。
赵东点?头,“好?嘞。”
这时,赵姥姥跟夏桃走了出来,帮着父女俩一起搬东西?,卸完了一车,赵东赶紧说:“我趁着天还早,再回去拉一趟东西?,表姑劳累你了,这次有你帮着,这房子找的就是好?。”
赵姥姥笑着摆手,“我就是进城玩的,还是这俩丫头自?己厉害。”
自?从那次离婚风波后,赵东对夏桃那可以说是跟看亲女儿一样,“那肯定?是夏桃厉害,燕子那脑子压根不行。”
“爸,你快去吧!”赵燕赶紧打断老爸,再叫他继续夸下去,只怕没个十来分?钟根本停不下来。
夏桃捂嘴偷笑,等着赵东离开后,三人赶紧收拾归置东西?。
嘭。
巨大的声响从隔壁院子传来。
正在厨房摆放东西?的夏桃愣了下,“这隔壁是回来人了?”
赵燕头也不抬,随意道:“嗯,刚才我到的时候,恰好?看到隔壁回来了俩男的,一个扶着另外一个,好?像受了伤还是啥,没看清。”
受了伤?夏桃挑眉,有些激动地问:“燕子姐,那个受伤的是不是穿着皮夹克?”
赵燕:“嗯,好?像是。”她说完,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少?女,那张粉白的小?脸此刻表情格外奇怪,不由疑惑地问:“咋了,你认识他们?”
夏桃抑制不住上扬地唇角,原本还以为要再等上几天找机会?,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她趴到了赵燕身?边,小?声说:“燕子姐,你帮我个忙——”
半个小?时后。
隔壁院门?被敲响。
咚咚咚——
咚咚咚——
持续了半分?钟的敲门?声,终于让里面的人忍不住了,烦躁地喊:“谁呀?!”
啪嗒,门?开了,赵小?山怒气冲冲的脸探出,扫了眼门?口模样陌生的女人,皱眉道:“干嘛?”
女人被他的态度吓到,瑟缩着回答:“我、我是隔壁新搬来的住户,那个、那个孙大娘说你家有花椒树,我想换点?花椒,可以吗?”
“这个孙老太婆真是啥都说。”赵小?山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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