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迎接新的生活,才会?有新的开?始,而不?是后半生都活在肮脏、腥臭的泥潭里!”
夏桃的话像是一击振聋发聩的警钟,敲得两个女人浑身血液急速流淌,嗡鸣声在耳道里打颤,一下下敲击着她们的内心。
赵燕看着这位小?自己许多的妹妹,却在她最?无助时?,出现在她身边,那坚定?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滋生出的勇气,让她重重点头,“对,这个婚我一定?要离!”
“不单单是离婚, 燕子姐你在她家遭的这些罪,也?得叫他们?还回?来!”
夏桃的声音里透出了冷厉,她最厌恶两种男人, 一种是动手?打女人的,另一种是骗婚的gay,李刚偏偏这俩都占了, 这种渣滓, 只是离婚太便宜他了!
“对!必须要那一家人付出代?价!”
阿东婶恨恨说着,眼睛都亮了许多, 没那个母亲会不想报复欺负自己?女儿的人渣。
可她很快就?想到?了现实情况, 眼神黯淡下去,苦涩道:“李刚那一家子人都是混不吝,李刚还那样?了, 他们?绝不会承认的,只怕到?时候还要闹,我跟你阿东叔又是这种情况, 就?算到?时候村里给撑腰,也?撑不了多久……”
就?像是帮人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而李刚那一家子就?是豺狼虎豹,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来对付赵燕。
说来说去, 还是因为阿东叔只有赵燕这一个女儿,而他和?阿东婶也?没兄弟姐妹。在农村这个地方, 血缘宗亲概念很重,家里要是兄弟姊妹少, 那就?是要被欺负看不起。
当年阿东叔的爷爷算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为了支持革命, 捐钱捐物,一家子的男丁都上了战场,结果回?来的只有那冰冷的功勋章,偌大的家族活着的只有年纪最小的阿东叔。
李家母子三人为什么敢欺负赵燕,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加上赵燕脾气?好,就?算被他们?欺负了,顶多也?就?回?娘家哭一哭,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不得不说,李家这算盘打的阴毒。
阿东婶现在想明?白?了,只觉得浑身发颤,无比懊悔当初怎么就?选了李家当亲家。
“怪我个你叔识人不清,当初没看穿那一家子伪装,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结果呢,结婚没多久,就?暴露出来了,李刚好吃懒做,活都压在燕子身上不说,那个婆婆妈跟大姑姐也?是搅家精,没事就?挑刺,我之前还劝燕子忍忍,现在想起来,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要是那时候就?让燕子离婚,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阿东婶只要回?想起女儿站在血泊里的画面,她这心就?抽疼,无比懊悔和?自责。
赵燕抱住了流泪的母亲,“妈,不怪你,错都是他们?太不是人,这次能叫我早点?发现也?算老天爷给我的指点?,要不然真?等我生下孩子,再知道他跟那个郭山有一腿,我才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想到?那流掉的孩子,赵燕心中闪过?刻骨的悲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恨意。她求助地看向了夏桃,郑重说道:“小桃子,你一定是有主意了,你只管说,只要叫那一家子遭报应,我啥都可以去做!”
这个被苦难折磨得憔悴的可怜女人,身上却也?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是坚韧、勇敢的反抗精神在她身上觉醒了。
夏桃没有立马说主意,而是开?口道:“在这之前,还是先说一下,他们?李家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来对付燕子姐。”
那些年被网暴的经历,让夏桃如今面对这种问题,已经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了,有时候在把敌人想法揣摩透后,很多困难就?已经不是困难。
显然母女俩还没想到?这些,对于夏桃的话都愣住了,同时觉得这样?的少女很陌生,不像是她们?印象里那个可爱的小妹妹。
夏桃倒也?没去在意她们?眼中的惊讶,继续道:“燕子姐,你既然说过?那个男小三是李刚的兄弟,那肯定是认识他的,不如你先说一说他的情况。”
赵燕想到?那画面,眼中闪过?厌恶,压着上涌的恶心回?答道:“他叫郭山,是李刚的发小,早两年去当兵了,今年因为纪律问题被开?除回?来了,就?是他回?来后,李刚开?始时不时夜不归宿,问了就?说跟郭山有事,要是多问几句,他就?烦了,开?始还只是吼我,后来就?上手?了。郭山家也?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上面有俩姐,全家上下很疼他,上周他大姐见到?我,还想我帮着给郭山说媒,没想到?……”
赵燕说不下去了,反射性地作呕,阿东婶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心疼地拍着女儿的后背,“造孽,那俩男的造孽啊!”
确实造孽,夏桃冷笑。
她已经猜出来为什么之前都满的很好的俩人,为什么这一次会被赵燕撞个正着,应该是赵燕把要给郭山说媒的事情告诉了李刚,而后者吃醋了,所以才会情绪失控下,两人没注意场合的滚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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