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多一些鲜活气,如今戚庭依旧身着黑衣,气质却完全没有当初见面时那样阴森诡异,几乎与正常人无二。
墨心竹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张俊朗面容,好吧她承认,正常人离戚庭还是有段距离的,至少他们长不到这样好看。
她收回乱飘的思绪:“最近听人提起过,刚好看见,所以有些好奇。”
戚庭将《双鲤志》提到一旁,抖了抖书上的落灰,然后把它递给墨心竹:“双鲤镇偏僻,当地百姓不欢迎外人,去过的人少,相关记载几乎没有,这本书也就寥寥记载几句风俗而已。”
大师兄亲自帮我抖灰欸!
墨心竹眨了眨眼,接过薄册道了声谢,她拇指抵在侧页,翻开之前没忍住,问:“我听说师兄需要静养。”
虽然看他状态,好像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墨心竹仍不能摸透这位师兄的古怪脾性,说他冷峻吧,他却愿意与人交谈,说他和善,又自带冷冽气场,说话时候语调还是淡,偶尔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拔剑威胁别人上场。
其他修士把这一切归结于那该死的怨气。
“是。”戚庭毫不避讳,坦诚地与墨心竹对视,“我又是逃出来的。”
他不以为耻,说话间隐约间带了一丝笑意,好像十分自豪,然而转瞬即逝,只因身上怨气没有除尽,情绪隐忍无法完全放开。
这大概就是师兄掩埋在克制中的真实性情了。
墨心竹再次偷偷看一眼戚庭:人呐,真是好复杂,师兄受怨气侵蚀,更复杂。
话说回来,他有发现我之前在角落翻看有关苍云宗和魔族的书籍吗?墨心竹想了想,应该没有,大师兄实在太过显眼,我在这待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他一定刚到。而且藏书阁谁都能来,他们把书放在那里不就是让人看的嘛,我不虚。
于是放心翻开《双鲤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