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墨心竹疑惑地望着她:“什么?”
她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须阎交给她的差事当真麻烦,稍不留意就有暴露的风险。别看她现在装得自然,事实上墨心竹不喜欢骗人,在魔族的过往让装和骗成为她的一种求生本能,只有面对潜在危险时她才会这样做。很累,但别无他法。
孟寒萱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孟寒萱,你可以叫我师姐。”
墨心竹说:“可我还未入门。”
探灵枝花苞怒放,孟寒萱食指抵着尖端,无所谓地说:“你都这样了,入门迟早的事。来,提前叫句师姐听听。”
这回墨心竹答应得很干脆:“师姐。”
孟师姐满意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什么,对四周说:“不是我偏心,你们也可以叫。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们都很有天赋。虽然比不上我。”
满院女修面面相觑。
孟寒萱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夸完后,又说,“本来还想和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奈何有人不给我这个机会。”
余娇娇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抬头望天:“我真的叫余娇娇,脸也是真的。”
“没人问你这个。”孟寒萱对院里的各位说,“行了,暂时没发现可疑之人,我的任务完成,该走了。你们记住,直到试炼结束,此院不许再多住进一个,发现异常必须第一时间告知值守弟子。平日可去后方小泉山修炼,十二天后入门试炼开始,好好准备。”
最后,她冲墨心竹眨了一下眼:“尤其是你。”
孟寒萱招手带走一片女修,铁锤骰盅乃至酒葫芦都在里面,余下的傻愣愣站在原地,简直不知从何处叹起:这……是不是有点多?居然一半都是假的吗!
震惊之后,她们如梦初醒般回到各自屋内,有些人上前和墨心竹打招呼,问她要不要一起住。墨心竹摇头拒绝,孟寒萱那间屋子已经空了,她准备住进那里。那些人不好强求,各自回去整理刚才翻乱的东西。
进屋之后,墨心竹将门窗关起,简易收拾一阵后坐在床边,惊魂未定地回忆刚才孟寒萱的眼神,自言自语道:“她说她盯上我了,她说要做掉我。”
山楂很无奈:“冷静,不要乱想。”
“我知道,我只是在提醒自己。”
墨心竹手指擦过床边栏杆,房间被之前那些人打扫得很干净,有些东西并未带走,都是寻常之物,应该会在所有人离开后统一派人收拾。她身下这张床留下一个被戒指压进的浅坑,枕上也有,痕迹久久不散,不像当时压的,余娇娇大概枕着它睡了一晚。
“她们关系很好。”
山楂没听懂:“谁?”
墨心竹没有回答,她看见那群人簇拥着孟寒萱离开,彼此之间距离拉得很近,有几个还挽着胳膊,那是亲密之人才会有的动作。
山楂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乱叫:“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她把山楂团到掌心,边揉边说,“早办事早离开。你也不能闲着,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每日钻研人间美景风俗,等我自由了,你要带我出去见世面。”
山楂被墨心竹委以重任,它拍拍翅膀:“天可怜见,你终于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乖。”
院内修士多而杂,探灵枝事件的后劲儿仍在,墨心竹此时出去就是引人注目,在等其他人冷静的过程中,墨心竹闷在房内无事可干,索性拿出之前没看完的话本,继续上次没打完的仙魔大战。
战争起因很简单,魔尊看不惯仙帝与自己爱慕的女子浓情蜜意卿卿我我,他心中积怨,秉持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偏执想法,他带领手下对仙界发起进攻。
墨心竹翻了几页看不下去了,她合上书:“好扯。”
前面写得挺好,后面不可言说。之前为魔族野心做出的铺垫全部白费,既是为私欲,仙帝和魔尊自己找个山头打一架不就好了,何必弄出摧毁三界众生的气势。
她说:“都是邪祟。”
墨心竹不由想起她的故土,就算话本只是民间作者胡诌出来的故事,她也再提不起兴趣。
东西往角落一抛,她仰面倒在床上。
真正的仙魔战争又是怎样的呢?墨心竹只知道他们大大小小打了几十场,最后一场战况尤其惨烈,包括魔尊仙帝在内,参与的都是老将,并且几乎全部阵亡。之后,仙魔二界如同换血,老将战死,活了十万年以上的屈指可数。
魔界长老中,只有三长老权时亲身经历过那场战役,据说权时还是个猛将,他九死一生从焚荒之野逃离,落下一身伤。直到现在,他隔不了多久就得闭关休养。
此战因仙帝魔尊陨落结束,没分出胜负,双方都觉得耻辱。所有侥幸活下的都不愿再次提起那段往事,于是此战隐没在黑暗之中,五千年而已,它却疑点重重,成为了仙魔两界的禁忌。
人界则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冷眼瞧看,此事与他们无关,有许多坊间写手大胆挥笔,怎样好卖怎样写。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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