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上的一?切,虽然那艘船于?她来看,只不过有一?颗红豆那么大。
她已经假死脱身,崔决确实再也找不到她了。
“其实我?觉得崔决对你挺好的,”温宁宴撑着伞,将干净温暖的长衫披在?她身上,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其实我?觉得崔决对你也挺好的,就……他可能是比较害羞吧。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磨合。”
这是他从最近看的话本子里学到的知识。
“小毛孩子,你懂个?啥,崔决和我?,永远也不可能。”徐燕芝拢了拢身上的长衫,“我?也再也没有这样好的耐心了。”
“你才比我?大几岁呀。还没我?高?呢。”身后单马尾的小郎君伸出手掌,覆到徐燕芝的脑袋顶,比对着她与他的差别,“你也可以心疼心疼我?啊,我?之后肯定要被崔决找麻烦,我?接下来一?年都不想出府了。”
他还没等徐燕芝说什么,就摆出一?副他最伤心的模样。
“难怪我?阿娘总说不要让我?过早接触女人,我?大哥啊,他看着很伤心。”
“还是希望不要被他发现什么端倪吧,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他对你的态度了。”
崔智
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雪, 大齐在银装素裹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而崔氏一族在节日时分,却无平时那般讲究。适逢上元节,金吾不禁夜, 崔府也会不会设立宵禁, 对鱼龙花灯期待的人, 便一个个盛装打扮,天还没黑就要约着?出行。
只剩下火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 为雪天装点出几分暖色。
能文能武等人拿着?从库房那里送过来的装饰品, 蹲在墙根下窃窃私语。
能武:“你不觉得三郎君最近很奇怪吗?表面上确实没什么出格之举,可屡屡看他犯头疾, 有时也会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还有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家主?近日也频频现身, 我这个月最起码见过他两次。”
能文简直不敢相?信能武的脑子, 瞪了他一眼?,才说道:“你是难不成最近才发?现三郎君变得很奇怪的吗?早在一年前……”
他话说到?一半,抬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确定无人后, 才敢继续说下去:“一年前,表姑娘意外去世后, 三郎君就变得怪怪的。”
“可!”能武刚想说什么,被?能文捂住嘴巴,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能武才点点头,放低了音量, 说道:“我跟郎君的想法一样, 我也觉得那次的事蹊跷的不行, 先不说家主?突然插手,把三郎君禁足了两个月之久。当时, 表姑娘才去了几天,青陆阁竟然离奇起火,连同?表姑娘的尸身一起,什么都烧没了,那会不少传言是表姑娘死不瞑目,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府中请了不少道士做法,就连我晚上做噩梦都要梦到?她。”
能文叹了口气,摇头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一把火烧光了,别给后人留太多念想。三郎君查也查了这么久,再过上一两年,总会接受现实吧……”
虽然说自?己操心自?己的主?子算是白操心一场,但能文心里还是觉得,三郎君对表姑娘上心的紧,如果不是表姑娘出了意外,说不定二人还能传颂一段佳话呢。
表姑娘去了一年,像能武这种缺根弦的人,如他能文一般的小喽喽,也觉得表姑娘这事蹊跷,三郎君怎么会不知道?
跟在三郎君身边久了,稀奇的事他也见得多了,他不敢妄断,但总会觉得,若是真的能查到?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从中牵扯出的人,绝对不单单只会是一个“从汴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来的表姑娘”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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