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不可置信地站起来,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杨过,朝门口走了几步,推开房门,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拔腿就要跑,随即心口冒出一截剑尖来,杨过力气极大,一只手薅住他的脖颈将人拉进门,将剑往里又送了送,随后轻飘飘地把尸体斜推,扔在地上。
既醉坐在床上抱着被褥,又打了哈欠,“杀就杀了,怎么还折腾他。”
杨过俊脸含笑转过身来,在死尸衣服上擦了擦剑,叹道:“你大小姐是不走江湖没经验,我是在试他,他一行人来的时候走窗户,我要放他也该是从窗户走,他却直接推门要跑,这是为何?”
既醉刚醒,也懒得和他动脑子,只道,“你别问我,你把人都杀了,这些尸体得你自己去埋了,我可不帮你挖坑。”
杨过笑道:“不必埋尸了,他既然走门,不怕被人当了贼,说明这客店也有鬼,叫他们自己埋去。”
既醉闻着鼻尖的血腥味,睡是睡不着了,就见杨过穿了靴子,披上外衫,又把她的冬衣也递给她,少年夜色下肌肤似乎带着一层薄雾,和白日里不同,神秘得像一只深林里的山鬼。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娘啊娘,我怕是等不到十八岁了。
杨过却不知她的心思,将外衫系好,笑道:“你把衣服穿起来,哥哥今日带你去惩奸除恶。”
他是很喜欢自称哥哥的,像是情人间一种特有的联系,就和黄蓉偶尔脱口叫郭靖一声靖哥哥含义相同,只是既醉不大愿意叫,小时候叫几声就罢了,她做狐狸的时候可是真的有哥哥,只要想一想那威武的狐脑袋扣在杨过身上,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既醉裹着冬衣跟着杨过出了客店,两人的行李带在身上,杨过弃掉一些厚重衣物,只带了钱财和应用之物,挑挑拣拣打了个大包裹背在身上,既醉是一样都不拿的,她空着手,还嫌冷,问杨过道:“你知道那什么百花楼在哪吗?”
杨过指指南侧方向,“港口最热闹,这样的小镇子不像城里分很多区域,哪里热闹,青楼就一定开在那儿。”
杨过说得不错,他是很有江湖经验的人,以前没有如今一身武功,失了母亲四处流浪,他其实也会去酒楼青楼这样的地方讨饭吃,只是这些过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任何人说起的,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
这个时辰也就青楼还舍得亮着灯烛了,这百花楼还不小,是个二层楼,此时正是青楼的营业时间,里头各种暧昧响动不绝于耳,这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来说是极刺激的,但杨过目不斜视,不听不闻,大步走进门,只见两侧都有房间,有未睡的姑娘来迎客,还有值夜的打手三三两两的视线。
他一只手牵着既醉,一只手提着剑,一言不发,直接先废了楼子里十几个打手,任由那些被惊醒的姑娘和嫖客惊慌乱叫乱跑,然后上楼找看起来富贵些的雅间,到处踹门,终于在最里面的房间找到了金福。
这人是个痴肥胖子,大约是等着手下掳来小美人享乐,房里没女人,也没睡,杨过踹门进来的时候正团团转急得慌,门一开见到美人好奇望来的小脸,还没来得及高兴,等来了杨过的一剑。
金福顿时像个挨刀的猪,发出一声短促惨叫,既醉连忙捂住眼睛,踹杨过一脚,“你、你就给我看这个吗?”
杨过的一剑不是对着脖子,是对着金福的下身要害去的,那一剑刺得可狠,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杨过一见金福那急色的样子就气红了双眼,哪里还记得别的?他一剑废了这胖子,然后挨了大小姐一脚踹,见那金福捂着下身的猥琐模样,看一眼生气的大小姐,原本气红的眼睛也清澈起来,他有些尴尬地给既醉把屏风拉过来了。
青楼的屏风其实也不大能看,画的是春宫,既醉只看了一眼就不屑地移开了视线,粗制滥造的货色,哪有她以前看的精致。
隔着道屏风,金福惨嚎的声音刚刚减弱,又绝望大叫了一声,原来是杨过把他的鼻子削掉了,他的手法很好,一剑下去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杨过杀金福的过程并不长,但手段残忍至极,他甚至还是面带笑容的,两剑下去先解了气,再三下五除二把那么大一坨肉绑得严严实实,然后一剑一剑活活虐杀掉了。
既醉站在屏风后,自己又找了个凳子坐下,还去把窗户打开透气了,她听着那胖子惨叫,看着杨过快活地折磨人的样子,忽然捂住心口,心里头活蹦乱跳起来。
这神仙俊貌美少年,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可是,好、好刺激呀!
世外桃花(5)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这年头世道乱, 官员被江湖人杀了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那金福还不是官员,他姐夫是本地县令, 听闻这事吓得几天都没去上衙, 也不理会老妻哭求,实在是怕,不敢招惹是非。
开什么玩笑,人家两个人打废十几个打手, 杀了一地的血,县衙里头才几个衙役?真当那些江湖人不敢杀官的吗?
是的,两个人, 虽然杨过大开杀戒很吓人,但当时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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