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阳台空荡荡的,少了什么东西。
那盆绿植。
那盆昨天又炫耀似地绽开了几朵银白小花的绿植,也不见了。
他的小猫,他的绿植,都不见了。
“……”
顾笺举目四望,死寂的出租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窗外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漆黑的影子透在客厅的地板上,融入了那片血红里。
片刻后,他慢慢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
……没有接通。
手机里,只剩下机械的回音。
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安静,没有人声,没有车声,只有漆黑的手机里,那不断循环的机械回音。
什么也没带,顾笺冲了出去。
小区外,世界好像又恢复了正常运转,行人拥挤,车辆川流不息。
顾笺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医院,熟悉的病房里,有一张病床已经空了。
就像很久没人躺在那上面一样,没有被子,没有被单,一件生活用品都没有。
顾笺随手拉住最近的一个护士,说:“谢老师她去了哪里?她出院了吗?”
护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说什么?”
顾笺指着那张病床,说出了谢老师的名字:“上周六我还来探望过她。”
护士的眼神更加奇怪了:“抱歉,先生,这张病床的上一位病人……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
顾笺松开拉住护士的手,后退一步。
可是,他明明记得几天前,他来这里时,病床上,谢老师还开心地和他说,自己很快就要出院了。
忽然间,顾笺眼前恍惚,好像又看见谢老师对他的微笑,她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医院的墙壁,新刷过的墙壁很白,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连带着女人的脸庞,也一点点变得惨白……
顾笺定了定神,再睁开眼。
他站在墓园里。
他的面前,是一张黑白的遗照。
遗照里的女人依然在微笑,那张脸庞已经不再惨白,而是彻底失去了最后的颜色,凝固为诡异的黑白。
不仅如此,这座墓碑旁边,还有其他的墓碑,一张张黑白遗照,都是顾笺熟悉的脸庞。
“……”
顾笺的头很疼,越来越疼,他痛苦地弯下腰,耳边开始回荡着很多声音,低沉的,愤怒的,咆哮着,嘶吼着……
“福珀斯……”
顾笺重复这个名字。
下一秒,他猛然抬头,冰蓝的眼眸,一片森寒。
“福珀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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