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绊住了脚,急忙赶来是担心母亲,谁知开口便是诉苦:“卢怀春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连我这个正室的脸面都开始不顾,日日留宿那几个妾室的屋中,孩子一个一个的生,我当年抱到膝下养的外室子,也越发入不了他的眼,竟嫌弃是外室生的,只怕再过不久,我如今的地位也要不稳了。”
宝因闻言,心头一惊,而后一叹,平静的看向榻上妇人。
谢絮因也是撇过头去,没眼再看,亲生母亲昏迷醒来,不先过问身子,反还说这些话。
范氏眼中原先因为儿孙而有的一点的柔和,渐渐消散:“大姐来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刚从病中醒来,怕是帮不了你什么。”
这是妇人在给最后的机会,提点她,自个生了病,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可身为妇人的头个孩子,谢兰因算是最受娇惯的一个,无人争抢,范氏也还没管家,有精力和时日相处,更是远不像管教后面那几个般严厉,所以眼下听到这话,她也不怎么怕,再加上又有更恼怒的事在心中,听不出言外之意,直接说道:“要是母亲和大人当年同意那件事,我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说不定我的儿子也比兕姐儿小不了几岁。”
范氏揉着头侧,最后忍耐着:“这件事,我当年就与你说得明明白白了。”
谢兰因在卢家受了委屈,只想寻个地撒火,她开始寻起所有人的错处来,哭着说:“如果不是母亲,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母亲生不了儿郎,所以我也才落得如此,我是替二姐她们几个给挡了灾煞。”
宝因眨了眨眼,手落在隆起的腹部上,护着孩子的同时,又冷眼旁观着,哪怕前面已牵涉到了她,也处之泰然。
谢絮因听了,却顿觉委屈,什么叫给她们挡了,想要出口争辩时,妇人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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