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抬脚往谢府走去。
红鸢忙上去扶着。
几人到了西棠院,果不然是谢珍果最先起身,直接奔着女子来了,眼睛也是哭过的:“五姐。”
宝因浅笑着,没有任何话语,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像小时候哭的时候那般安慰。
没一会儿,屋里又走出名妇人,笑着喊道:“五姐。”
她身后的两个女儿也跟着万福喊了“姨妈”。
“三姐。”
宝因也回了个笑,又夸赞了几句外甥女。
谢絮因比她要大十来岁,女儿也都十三四岁了,如今虽已三十好几,却仍可见风姿绰约,性子最为祥和,不争不抢,跟着丈夫外放也不抱怨什么。
范氏总爱说,她生的大姐过于刺,生的三姐又太柔。
上次来探望时,谢絮因还没到建邺,这是她们时隔十一二载,再次相见。
妇人亲自拉着女子上了台阶,往屋内去。
进了门帘,宝因抬手轻扯系带,脱下披风递给侍女后,便先去到里间探望范氏。
靠近卧床,先就看见妇人双目紧闭,消瘦不少,鬓边生了白发,脸色没有半点气血。
她鼻翼翕动,偏头合眼,泪水成珠,似明珠般的大小,接连滑落下来,实在忍不住这哭意,连忙扯出丝帕,拭去。
“五姐,你得注意身子。”看见这副情景,已哭过的谢絮因也被惹得哽噎,她上前搂着女子走去外间,“昨日大人连夜就请了医工来,只是气血攻心,昏了过去,缓过来便好了,你腹中孩子为重。”
到了外间,宝因双手拿帕子捂脸哭了场,却也忍住了声音,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惹人心疼。
李傅母便好几次上前去扶住人,跟着一块抹泪。
待哭完后,一双杏眼微红,带着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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