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陈美美,语气甚是平淡:“钱啊?这货物都还没卖出去,你就想着预支钱了,哪有这样的道理。等货物卖出去了,我们再分钱!”
陈美美站在原地不动,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豆花婶子,这出去逛逛也得有钱才能逛,这没钱哪有心情逛啊!再说我也不是白拿你的钱,这不是前期得有投入吗?”
钱豆花见陈美美不死心的样子,心里堵着一口气。
陈美美可是和她做过两笔生意的,这人总不能什么钱都没有吧!
陈美美直视着钱豆花的眼睛,她就是没有钱,她要不趁机从钱豆花这里拿到一点钱,她这几天可就没钱吃饭了!
钱豆花无奈之下,只能不舍地掏出了一张大团结:“这钱到时候从你分的钱里扣!”
陈美美连忙抓住这张大团结,迅速地将它塞到了口袋里。
至于这笔钱到时候从她分到的钱里扣,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你们约好日子后,你记得提前来通知我!”钱豆花不忘嘱咐陈美美。
陈美美眼睛一弯,笑眯眯地看着钱豆花:“豆花婶子,我不会忘记的!”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军区家属院,心里想着,兴许再过不久,她就可以和顾爱国两人光明正大地走进家属院里了。
陈美美和钱豆花商量好了事,便又马不停蹄地往学校里去找徐丽丽了。
她想,徐丽丽应该很乐意和谷麦芽一起出去逛逛的!
毕竟徐丽丽可是很崇拜那些能考上水木大学、京市大学的人!
脑回路清奇的徐丽丽
顾爱军放假回家的时候,看着保护顾爱国的军人交给他有关陈美美的资料,眉头就没有舒缓过。
“陈美美……”顾爱军手指轻轻地在这份资料上扣了扣,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爱国这小子引来了这么朵烂桃花!不,陈美美可是食人花!”
陈美美还真是当之无愧的食人花,资料上清楚地记载着她的过往。
她在几年前刚下乡时,被钱豆花看中,想要将她拐到钱豆花那十分偏僻的娘家,给钱豆花的远房堂弟当媳妇,可她竟然能逃出钱豆花的魔爪,还能将同宿舍另一个和她关系不好的女知青偷偷地卖给钱豆花,挣了一笔钱。
在她将这笔充满罪恶的钱花了之后,根本就无法忍受农村艰苦的劳作生活,便和队里的一名青壮年在队里办了酒席。
过了几个月后,她便生下了个儿子。
只是她并不喜欢她的丈夫,也不喜欢和她丈夫长得相似的儿子,她便以带她儿子去医院看病为由,拿了大队长开的介绍信跑了,半道上的时候,顺手又把自己的亲儿子卖给了钱豆花。
她拿着这笔钱跑回了家,也正是靠着这笔钱,她才能在她家里人的帮助下偷偷摸摸地待在家里,一直等到几个月后高考恢复。
顾爱军的视线紧盯着资料上的最后一段文字——陈美美看上了顾爱国,在水木大学散布谷麦芽怀了野种的谣言。
顾爱军狠狠地将这份资料扔在了桌上,拳头往墙壁上用力捶了下,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干什么这么生气呀!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发脾气!”杨卓越在屋外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看着周身萦绕着滔天怒火的顾爱军,没好气道。
顾爱军注意到杨卓越进了屋子,连忙把这份资料收了起来。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一抹微笑,温柔地看向了杨卓越:“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对了,爱国和麦芽回来了吗?”
杨卓越摇了摇头:“他们学校一般都是最晚放假的,不过也差不了几天,应该就在这几天就会放假了!”
顾爱军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他心里寻思着等会儿去一趟水木大学,找下谷麦芽和顾爱国,跟他们俩说说陈美美的事。
而在学校里的谷麦芽和顾爱国完全不知道陈美美的算计,谷麦芽在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差点儿就泪洒考场。
真是不容易呀!他们终于考完了最后一科了,接下来这一个暑假,谷麦芽再也不想看书了!她怕自己再看到书,会看吐的!
在谷麦芽看完最后一科后,顾爱国就满心欢喜地去谷麦芽她们宿舍帮谷麦芽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去!
“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家去!”顾爱国豪气万丈地嚎道。
他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站在谷麦芽身边的杨易清,又垂下眼眸看了看地上的行李,小心地搀扶着谷麦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行李这么多,怎么带回去呢?麦芽,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来带行李吧!”
谷麦芽还没开口,杨易清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爱国:“就这么点行李,你就不能一次带回去吗?”
顾爱国轻轻摇了摇头:“我也想一次性带着行李回去,这不是怕我一边扶着麦芽,一边背着行李,不小心碰到了麦芽吗?”
杨易清一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十分讲义气道:“算了,老子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说不得背着行李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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