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二赖子等薛梨走后,拿着窝窝头喷香的吃起来,一口窝窝头一口咸菜,渴了喝口从家里端来的井水。
可他觉得这是他吃过最踏实的一顿饭,自从他跟着薛梨看鱼塘,没少遭到村里那些爱嚼舌根人的热嘲冷讽,都看不起他觉得烂泥扶不上墙的他走狗屎运了,能被薛梨看上去看鱼塘,这种好差事村里多少闲人都排不上,原来是薛建业就算了,人家是亲一家子,二赖子算个啥,也能攀上这种好事。
没两天,就被赵家兄弟盯上,又是天天提心吊胆的,没吃过一顿安生饭,每次都是提着心怕他们使坏,前天就是,他正在喝水,被人从外面扔进一把碎土,扬的他满脸都是,骂又不敢,打又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把小木屋打扫干净,也不敢给秦树说,生怕他们说他窝囊,好在今天薛梨没有嫌弃他,反而给他撑腰,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家人也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薛梨骑着车子回去,沈玉书刚把饭做好,打趣的说着薛梨。
“属猫的吧,闻着饭味回来了。”
薛梨嘻嘻笑着去洗手,帮沈玉书把饭都端到石桌上,又去喊薛建洪吃饭。
“去看看咋样,没人钓鱼吧。”
“没有,一说要钱都吓跑了。”
“这些人,咋想的,明知道是承包个人养的,还想免费来占便宜。”
“啥人都有,不用管他们。”
薛梨搅着碗里的面条问道沈玉书。
“妈,咱们那个腌辣椒还多么?”
“多着呢,你想吃?”
“不是,我想给二赖子一点,他吃完上顿没下顿的,一年到头靠村委救济的那点杂粮哪够。”
薛建洪抬头看着薛梨,“他没饭吃了?”
“不是,我看他晌午就两个窝窝头配一块黑不溜秋的咸菜疙瘩,咱们不是有腌咸菜么,想着给他分一点。”
沈玉书点点头应着,“行,吃过饭我给你装点,给他带过去,我正愁咱们吃不完呢,马上豆角啥的都要结了,吃不及还是腌起来,原想着咱们冬天没菜了当菜吃的,现在看看,咱们家应该不至于买不起菜了。”
说完还开心的嘿嘿笑了两声,薛梨看着她妈一脸知足幸福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
“既然给咸菜,那就把前几天我提回来的那袋杂粮面给他一起送过去吧。”
“爸,你啥时候买的杂粮面,咱家还有那么多。”
“前几天隔壁村一个生孩子的,要做个婴儿车,让我过去帮个忙,木材是人家的,我就出个手艺,临走没给钱,拿了带杂粮面抵了。”
“哦哦,那行,等会吃完饭我一起给送过去。”
吃完饭,薛梨帮着薛建洪干了会活,便提着沈玉书装好的咸菜和杂粮面骑着车子去小木屋。
老远薛梨听到池塘方向有人在嚷嚷,但嚷嚷啥听不清楚,赶忙用力踩着脚蹬速度加快。
到了跟前才看到是赵家那两个土货在欺负二赖子,这次二赖子没有躲闪也没有闷不吭声,站在那里指着他们讲道理。
“哟,不得了啊,敢跟我们哥俩儿比划了,你说吧,想怎么样?”
二赖子不怯不站的堵着他们去池塘的道。
“我不想比划什么,大家都是同村住的,这是人家养的鱼,又不是野生的,钓鱼可以,要给钱,你不给钱还想钓鱼,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赵强瞪着二赖子训斥道,“我就不给钱,你能拿我怎么样?别以为你看个鱼塘了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给我吵吵。”
二赖子完全不觉得丢面子,更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生气,他知道是赵强的激将法,第一天他这样说的时候,二赖子确实不舒服有点伤面子,但是说多了,也就习惯了,更多的是秦树给他打过预防针,说了赵强的意思和预谋,他才不会让他们得逞,说呗,反正又掉不了一根头发丝。
“哥,你看他都不吭声了,咋办?”
赵顺子看着二赖子今天好像不一样,往日他都不敢吭声,今天竟然给他们吵了这么久,正说到点子上呢,他不说话了。
赵强看激将不行,皱眉想着其他主意,他就是要让二赖子动手,这样他就可以给薛梨提要求,以后来钓鱼那都是不在话下的,可这兔崽子今天咋变了样呢,完全不吭声了。
“二赖子,我知道你也是打工的,你也说了,咱们都一个村的住着,你就当看不见,哥们儿钓一会儿就走了,要不我就钓一条,晚上我炖鱼咱们哥三儿喝一杯,我那还有半坛子老酒。”
送咸菜
二赖子叹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强哥,你比我大两岁,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知道我没吃没喝的,从小就被人看不起,你不是也看不起我么,我好不容易有个糊口的活儿,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赵强又惊又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二赖子,这孙子今天是彻底不把他放眼里了,这都知道用软话正面和他刚了,这还得了,一个臭要饭的二流子敢这么给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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