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
“扔的什么?”
“我真没扔什么,就是撒尿,要是你不让我在这撒,我赔礼赔罪都行成么?别这么折磨人。”
薛梨皱眉听着,这人明显不是松林村的,大晚上的跑到这撒尿一听就有猫腻。
秦树不在废话,直接拉起一条胳膊只听咔擦一声,那人嗷一声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不用说了,卸你一条胳膊当赔罪,天亮不找人接上这条胳膊就废了。”
薛梨走上前,“是啊,我们不追究你了,你快回去找医生接胳膊去吧,时间长就真废了。”
那人连站起来都费劲,自然明白他们乜有吓唬他,可他哪有钱找医生,再说了现在就是去县上也得有人送他啊,他这个样子要走到猴年马月去,越想越恨二赖子这个狗东西出的主意,钱没挣到还把胳膊弄没了,他要是残了,他那80岁的老娘吃什么。
直接扑通跪在秦树面前,“好汉,我知道你能接骨,我全说,你帮我把胳膊接起来吧。”
秦树没搭理他,薛梨点点头,“说吧,要是有一句假的,我就把你扔进池塘喂鱼。”
那人是真怕了,听声音年纪都不大,干起事来手是真狠,丝毫不含糊。
“我不是松林村人,是隔壁村的,你们村二赖子前几天找到我,让我来往池塘扔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干,可他说给钱,整整十块呢,我就心动了,约好今天晚上动手,他去那边,我在这边,没想到被这兄弟给按住了,东西也没扔进去。”
薛梨心瞬间放下了,只要没扔进去就好,一切都不晚。
“你知道是谁让二赖子这么干的么?”
那人摇摇头,“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反正最近他挺有钱的,好像突然发了,前几天去找我时还给我娘带了包糖糕呢,那东西我都不敢看,我看他混的好,就想跟着也赚点回家养老娘。”
薛梨听着不知道说啥好,说他坏吧,人是为钱回家养老娘,说他不坏吧,竟然想毒死自己养的鱼,所以无论是人和事情都要从两面性看。
“等会你能帮我指证二赖子么?”
“可以,不过,你们不能送我见官,我还有80岁的老娘在家等着我养。”
薛梨想了几秒,得饶人处且饶人,鱼塘也没什么损失,只要揪出幕后人就行了。
“行,我答应你。”
说完朝秦树点点头,薛梨走在前面,那人捂着胳膊跟着,秦树推着车子跟在后面,三人朝着小木屋走去。
推开门,薛梨走进去打过招呼,看见二赖子瞪他一眼,二赖子迅速低下头,随后秦树进去,林旺海稍稍惊讶。
“你咋在这?”
“刚路过回家,看到那边有人鬼鬼祟祟过去看一眼,结果是个不干好事的。”
话音刚落,二赖子警觉的看向门外,他担心的事发生了吗?张狗子也被逮到了?
薛梨看二赖子的反应撇撇嘴,“二赖子你看啥呢?找同伴吗?”
“小丫头,胡说什么?”
老会计看着二赖子叹口气,“你还看不出来吗?现在说出来还不晚,等会就真的晚了。”
薛梨看二赖子还是那副死德行,侧身让路,外面的人进来,二赖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惊讶的正准备喊人,突然闭上嘴脸朝一边侧着。
那人走进来给大家点头问好,又看向二赖子那副样子重重叹口气。
“二赖子,说实话吧,我都说了。”
“说什么说,我不认识你。”
“你这样有什么劲?都被人逮到了还不认,白亏我觉得你虽穷却有志向,干的都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句话直接戳中二赖子的内心,他这人不是想穷,也不是生来就低人一等,而是年幼时期家里发生一场巨变,他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处处看人眼色,无家无产长大了只能守着一间破陋的住宅藏身,他想干活挣钱又没人脉没本钱,只能替人干些投机倒把的事,志气是他一直想要却无能为力的事情,他想像大家一样堂堂正正,但是他没有资本他要活着。
过了半分钟,二赖子抬起头,眼里不复刚才的浑浊和纷杂,看着薛建洪和薛梨又看看旁边的林旺海和老会计。
“药是我在县城买的,和别人无关,我看薛家风头太盛,心里不平衡就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为啥啊,我都说了,鱼一旦开网,每家都会分鱼吃,你也会有的。”
二赖子垂头看着地面过了几秒,“上次薛建业下手太狠了,我不服气,但我又打不过,只能想出这招解解气。”
林旺海听着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头虚点着他,“你啊你,让我怎么说,糊涂啊,这可是咱们村的以后赚钱的路子,人家三丫头早就帮你们想好了,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二赖子也知道这样不对,捂着脑袋不吭声,但薛梨知道他没说实话。
抓人
“你不想说实话也行,明天就让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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