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莲冷着脸,“不凉有用么?这样下去真有个好歹你可别后悔!”
院子突然响起开门声,三个人俱是一惊,朱大妞赶紧捂住薛杏的嘴,随后听到踢拉着鞋子往这边走的声音,王秀莲站在门后给薛建业使眼色。
“大妞,你们在干啥,有啥事么?”
大伯母赵巧翠听到院子有动静,出来看发现老三房间亮着光便过来瞅瞅发生啥事了。
朱大妞别扭的调整声调,“大嫂没事,刚起夜不小心碰到了,让建业给我揉揉脚,你快去睡吧。”
赵巧翠没多想,但看到地上的水迹延伸到老三门口,又回头看了眼散发着昏黄烛光的窗户,皱眉疑惑着回到房间。
王秀莲听到关门声,摆摆手让朱大妞把薛杏赶紧放进去,省的等会闹出更大动静把全家都惊动起来。
朱大妞不情愿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把薛杏放进冰凉刺骨的井水缸里,薛杏猛地打个激灵却祛了那股灼热,恢复丝意识喊着好冷,没一会又开始热,缸里的水换了又换就这样反复冷热交替,直到后半夜薛杏才渐渐卸去那股燥热恢复意识累到昏迷睡过去。
“娘,杏儿应该没事了,熬了一夜你也快回屋睡吧。”
王秀莲沉着脸站起来猛地往前倾,薛建业眼明手快赶忙上前扶住才没摔倒,等了一会王秀莲站稳甩开薛建业的手。
“都是你干的好事!以后再这样就滚出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老三两口子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话没说明但事就那么个事,王秀莲精明一辈子肯定早就看明白了,但她没明说就证明她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这事就不怕有什么后果,薛建洪就是找过来他们也不怕,更何况林鹏想娶的只有薛梨,不如来个张冠李戴顺水推舟成全林鹏,今晚这事自然就过去了,林鹏也不会追究怪到他们头上。
王秀莲走后,两口子又分析琢磨一番,商量出对策后才上炕休息。
沈玉书气的一晚上没睡好,早早起来给薛梨煮鸡蛋压惊,昨晚她一个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还怎么活,想想都后怕,看着在院子洗脸的薛梨越看越心疼,忍不住连看薛建洪都带着几分埋怨。
薛建洪也知道沈玉书心里不快,终究是自己妻女,这次他们做的事也确实缺德了,走到薛梨旁边似带着决心,“今天他们要是敢找你,我替你撑着,只要你没做错谁都不用怕。”
有贼
薛梨一愣随后开心的笑了,这是她爸在涉及家庭亲情关系中第一次态度这么强硬鲜明,连沈玉书在厨房听了都抿嘴笑,被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这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边薛家鸡飞狗跳,一大早赵巧翠嚷嚷着水缸丢了,满院子都是她骂贼的声音,朱大妞朦胧中听到声音一下惊醒,赶紧挺坐起来披着衣服跑出去。
“大嫂别嚷嚷,缸没丢。”
赵巧翠撇眉走过去,“没丢?啥意思?这么大个缸昨个我睡觉时还在,现在哪去了?”
虽说朱大妞心思多能咋呼,但没大嫂赵巧翠泼辣嗓门大啊,一时被怼的有点招架不住。
“一大早你吆喝什么,一口水缸值当你这样嚷嚷?”
两人回头,只见王秀莲披着衣服站在堂屋门口训斥。
赵巧翠走过去委屈着,“娘,那好歹是咱家的东西,我也是着急啊。”
朱大妞见势赶紧回屋,有王秀莲在没人能翻出浪花,还是想想怎么把缸挪出去吧,都怪昨晚太困忘把缸放回去了。
王秀莲把门彻底打开,赵巧翠进去虚扶着王秀莲坐下。
“娘,老三说缸没丢,咋回事?怎么我也是老大,有啥事都瞒着我。”
“咋说话的,都瞒你啥了,少你吃少你喝了?”
“那倒不是,我昨晚就觉得不对劲,满院的水印子,老三屋里大半夜还点着灯…”
赵巧翠说着看向王秀莲,“娘,这缸不会是在老三屋里吧?”
“你是不是闲的?早饭做了么,没事下地锄草去,别一天到晚给我嚼舌根子!”
听王秀莲这么说,赵巧翠更加觉得昨晚有事,王秀莲不说她也问不出,但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知道不了的,哼一声转身出去。
回到屋里,看着大女儿薛梅在做鞋底子,走过去拿起一副鞋样子夸。
薛梅抬头,“娘,有啥事你说吧,冷不丁的夸人怪别扭的。”
赵巧翠拿着鞋样子拍了下薛梅,“你个死丫头咋说你娘的,没大没小的。”
薛梅拿过鞋样子放进竹筐里,“你不说等会我可下地了,还有好几亩棉花没打杈呢。”
“你先别下地,在家等着看薛杏啥时候出来,你去问问昨晚怎么了,别直接问。”
“为啥?”
“哪有为啥,昨晚院里有动静你没听到?”
薛梅想了想点头,可她不明白这和薛杏有啥关系,有人起夜不是很正常么。
“昨晚我出去你猜怎么着,都后半夜了你三叔屋里还亮着,院里和他门口全是水,今早上你猜又怎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