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霁在尝试学着小桃的做法,试图笨拙地安慰宋葭葭。
宋葭葭很惊奇地抬起头,甚至都?忘记了哭:“师姐,你?刚刚摸我头了?”
连霁自已也愣住了,仿佛很是疑惑似的,没有说话。
宋葭葭肿成灯泡一样的眼睛还带着泪痕,但忽然她又笑?得特别开心:“师姐师姐,你?这是第一次主动?关心我诶。”
师姐的确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师姐总是被动?的,从不会主动?和她联络感情。
连霁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摸过宋葭葭头顶的温度早已消散,但这股余温却仿佛随着脉络,攀爬至祂的心口。
祂的心跳又变得比平常快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宋葭葭,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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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的禁地之内。
巨大的法阵之内,繁复纷杂的铭文和图纹忽然亮起。
被无数根透明?的锁链禁锢于阵法中心的男人抬起眼睛,看着青色的莲瓣随风而来。
男人比起上次的惊慌失措显得冷静了很多,他低哼一声:“你?又来做什么,难不成有了她的消息?”
连霁微微摇头,淡淡地开口:“不,教我做饭。”
“???”
男人愣了许久,紧接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连带束缚于身的链条也哗哗作响,他扬眉怒骂道:“连霁你?是不是有病——”
连霁却认真?地看着男人敞露大开的衣襟,好?意?提醒道:“你?不好?好?穿衣服,没有男德。今后就算找到了她,她也不会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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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蜷缩成一团,趴在耳室的黑狐毛茸茸的双耳一动?,忽然直立起来。
随即它?垫着四只毛茸茸的爪子从耳室钻出来,轻车熟路地趴在主殿的门口侧耳听?了许久的声音。
在确定寝殿里只有宋葭葭和一只雪貂的呼吸声之后,黑狐确定了刚才的声音是连霁离开的动?静。
于是黑狐不再趴在门口,从门缝里钻进了宋葭葭所?居住的主殿。
黑狐的影子倒映在窗口倾泻而下的月色之中,缓缓拖长,最后化?为一个身影修长的男人。
男人本就生?得姣丽蛊媚,妍姿妖艳,在朦胧的夜色之中更是犹如魅惑人心的精怪。
床上的宋葭葭睡得很熟,眼角残余着几滴泪痕,本就凌乱的被子更是被她一脚踢到了床下。
枕头旁盘踞着一只雪貂,雪貂长长的一条身子缩成了一个球,看起来也是熟睡已久。
邬月看着能够与?宋葭葭朝夕相处、甚至同床共枕的雪貂灵宠,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邬月慢慢地跪下,膝行爬过去,先是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再整整齐齐地盖在宋葭葭的身上。
斜窗洒落一地月光,邬月跪在床畔,痴痴地看着宋葭葭的睡颜许久,忽然注意?到了她眼角那一滴晶莹。
邬月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头顶毛茸茸的狐耳不自觉地轻颤着。
邬月摒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垂下头,将宋葭葭的眼角残遗的眼泪吻去。
动?作温柔地仿佛在亲吻月亮。
在相触的瞬间,邬月霎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他的后耳根和脸庞像是洒落了一盘绛砂,被染得通红,身后蓬松的狐狸尾巴就像是小狗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得意?忘形地摇晃起来。
但时间紧迫,他必须得走了。
邬月担忧着外出的连霁会随时回归,哪怕他再依依不舍也只能离开。
邬月探头察看了一番,重新化?身为黑狐,飞快地叼起一件宋葭葭挂在置衣架上的外裳,很快融于黑暗,离开了主殿。
就在黑狐前脚刚溜出主殿,看似熟睡的雪貂却猛然睁开双眼。
它?沉默地回想着黑狐的表现,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判断。
而这,正是它?等待已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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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回到了狭□□仄的耳室,它?像是做贼心虚那般,把偷来的外衫藏进了衣柜里。
而衣柜里,早已被各种杂物堆积得满满当当。
全?是宋葭葭的各种外衫、锦帕、披帛、发带等各种各样的衣饰,沾染着宋葭葭的气息。
之前邬月大多时候偷的都?是小件,今夜实?在是忍不住,才叼了一件宋葭葭的外衫。
宋葭葭的衣服和首饰数不胜数,灵墟峰很少有闲杂人等进入,她也从未想过会有人来偷自己的东西,对于消失不见的东西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自己随手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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