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 尹健目瞪口呆,客厅中间摆着个担架, 晋准躺在担架上,鬼哭狼嚎, 他父亲晋理事长坐在边上看着。
尹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是他家没错吧?司机应该没开错路,对吧?
李昊更是沉默, 他是外人,客厅里这两位他一个都不认识,只能站在一旁保持安静。
尹健镇定下来, 走到晋理事长面前,和他握手,略带疑问:“您这是……”
这点小事,晋理事长懒得使什么手段,也不顾晋准面子, 索性实话实说:“小春和宋年的事情您应该知道, 但您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小春情绪激动把晋准踢伤了,他这几天都在医院住着, 医生说虽然能出院了,但事关紧要部位, 还得时刻有人照料。”
“我和他母亲都忙,索性直接把他送过来,和小春做个伴。”
尹健还真不知道这事,要紧部位,男生的要紧部位是哪里不言而喻,这哪里是把儿子送过来作伴啊,明显就是想让小春对他儿子负责啊,要不然也不至于直接用担架就给抬过来了。
小春这孩子不像那么冲动的啊。
但晋准都躺这儿了,晋理事长也来了,也不像是假的。
如果小春真把晋准踢伤了,晋理事长和晋准这直接上门要说法,把儿子扔这儿的做法虽然有些不顾体面,但他们家确实没办法拒绝,总要承担责任啊。
这短短一会儿,尹健脑海里思绪万千,但注意力很快就被晋准的鬼哭狼嚎给拉回来。
犹如魔音贯耳,头都大了。
尹健勉强笑笑,安抚晋理事长:“这事小春这孩子没跟我们提过,晋准受伤了我都不知道,这样吧,等小春回来,我让她当面给您和晋准赔礼道歉,这事确实是她冲动了,她平时不是这样冲动的孩子,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表面听着是等着小春回来让她给他们赔礼道歉,实际话里有话,意思是不能单听你们一家之言,也得听听小春怎么说啊,而且小春那么温柔的孩子,从来都不冲动,为什么偏偏这次冲动了,把你儿子踢伤了,肯定是你儿子有问题。
尹健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晋理事长也听的一清二楚,但他没时间和尹健打太极,晋准他也送来了,他要是想留在尹家,接下来就靠他自己了。
晋理事长声音淡淡的:“我还有事,就不等小春了,等小春回来你亲自问她,晋准我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就带着保镖秘书哗啦啦离开了,只留下一副担架和一个穿着病号服鬼哭狼嚎的晋准。
尹健想叫住晋理事长:“哎,晋理事长,等等……”
只可惜晋理事长走的飞快,而且他就算追上去也没什么好说的,小春把人家踢伤了,他总不能把人家受害者轰出去吧。
尹健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晋准,头都大了,勉强挤出一抹和蔼的笑,安抚他:“等小春回来,我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伯父肯定为你做主。”
晋准终于不嚎了,唇红齿白的一张脸顿时眉开眼笑:“伯父真是大公无私。”
“其实您也不用太批评尹春,我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只是父亲母亲都太忙了,顾不到我,所以才把我送到您家来养伤的。”
尹健眼角抽了抽,父亲母亲顾不上?
你家佣人怕是比我家佣人还多吧。
算了,这些道理都说不通,晋准都被扔这儿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本就是他们家理亏。
李昊站在尹健身后默默观察晋准,穿着病号服,但面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一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典型的纨绔公子哥。
他和尹春是什么关系?
刚才晋准父亲还提到了小春和宋年,晋准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李昊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明明身在其中,可好像又被隔开,离的很远。
李昊在观察晋准,晋准也在观察李昊,不过他不像李昊那样不动声色,而是正大光明的打量他,他和宋年是一类人,嚣张,眼高于顶,很少收敛,也学不会遮遮掩掩。
眼神很有攻击性,甚至是轻蔑意味强烈。
晋准上下打量扫视李昊,他站在尹健身后,很安静,光看他身上那套科学高中的校服就知道出身穷酸,他轻挑挑眉,轻视鄙夷溢于言表。
尹健正头大呢,刚掏出手机要给尹春打电话,管家又来通报,宋理事长来了,小春和宋年的事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他来做什么?
尹健派管家去迎,还没来得及把躺在担架上的晋准转移,宋理事长就带着宋然进来了,宋理事长看见晋准在这里,穿着病号服,还躺在担架上,和尹健刚回来时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询问:“晋准,你怎么在这里?”
晋准露出笑容,牙齿洁白整齐:“三言两语说不清,伯父。”
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尹健和宋理事长握手,打招呼:“您怎么来了?”
宋理事长工作中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但为人处世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