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的不满意,但显然商宁秀现在的状态也逼不出?来他想要?的了?,便也没再勉强。
男人在她额头?上用?力亲了?好几下?,安抚她的同时也是在安抚自己,反正来日方长,人在身边,总是有机会的。
风停雨歇的时候商宁秀分不清是什么时辰,但猜也知道?应该是深夜了?。
穆雷把她环在怀里,就着姿势便利,拿指腹散漫地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背把玩,趁着商宁秀闭目养神脑子不怎么清醒的时候,温声问道?:“你之前见到的是父亲?他骂你了??”
现在的是哥哥,那之前给她哭成那样的必然就是父亲了?,而且当?时那辆马车是摸黑走的,显然她父亲是觉得见不得光,想把她偷偷送去什么地方。
商宁秀闭着眼没说话,好半天后才翻了?个?身环着他的腰腹,“倒也没有骂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先把我藏起来。可是我现在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男人搂着她的后背问道?。
“说不上来,就是好像不太对?劲,我父亲说,我现在还不能回鄞京。他说的是‘现在还不能’……我是不是有点太咬文?嚼字了?。”商宁秀说到一半又觉得可能是想多了?,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暂时不想去想这些难过的事?情,“算了?,以后再说吧。我要?洗澡。”
商宁秀从他怀里起身,刚才歇了?一会气力稍微回来些了?,她慢吞吞的想去捞衣服,被穆雷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洗澡穿什么衣服,就这么几步路。”
厢房的格局都差不多,寝屋连着浴房,穆雷住的那一间也是这样的,他认得路,长腿踩着地面一起身,没注意碰到了?床头?的传唤铜铃,那铃铛很清脆的响声,他偏头?看了?眼:“我那间也有,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两?个?侍女听?了?传唤已经推门进了?主屋,商宁秀心里咯噔一下?瞌睡都吓醒了?,赶紧赶在她们进寝屋之前出?声制止道?:“没叫你们,我不小心碰到的,你们下?去歇息吧。”
侍女应声后退出?去再次关好门,商宁秀才松了?口气。
穆雷基本也算看明白了?,又回头?看了?眼那铃铛,忽然微妙道?:“铃铛声都能听?见,那咱们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不是也能听?见。”
商宁秀脸颊绯红,“当?然不能,这铃线是连接出?去的,那一头?她们那也挂了?个?铃铛。”
穆雷哦了?一声,觉得有些可惜。
洗过澡后商宁秀重新躺回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能记着推了?把穆雷的胸膛,“你回去吧,不然天亮了?人多不好走,回去还能睡一觉。”
男人满脸的不爽,“老子睡自己媳妇搞得跟偷人似的。”
商宁秀闭着眼睛笑,就忍不住拿话逗他,“新鲜吗。”
穆雷拧眉睨着她这副全无防备的松弛状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他们中间的关系能进一步拉到这个?份上,就光凭下?午那声好相?公,这一趟就走得真他妈的值。
他勾着唇角反问:“能有多新鲜。但你要?是能愿意陪我试试新鲜的,我倒是有不少想法。”
商宁秀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不急,等你以后愿意再说。”穆雷捉起她的手亲了?下?。
商宁秀是真的累了?,什么事?都得往后缓一缓以后再想,她趁着自己还没睡着,又再推了?他一把,轻声嘟囔着:“快走吧,天都要?亮了?。”
穆雷虽然不情愿,最后勉强还是依言走了?。
原本商明铮的行程是要?到傍晚时分的,但他心里惦记着远道?而来的妻子,归心似箭,午时刚过便提前结束了?军务,骑着快马往回赶。
商明铮抵达庄子的时候天色还亮着,柳湘宜以为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并未在外头?迎接。男人翻身下?马,抑制不住心里的汹涌澎湃,问了?下?人夫人在哪之后,便直奔东厢小院而去。
柳湘宜正在烹茶,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抱住给吓了?一大跳,商明铮个?子高力气大,脑袋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来了?。”
“官人你回来了?。”柳湘宜脑袋微微偏着,被他抱在怀里动不了?,笑着说道?:“之前信里说是戌时,提前了?许多,想必是军务顺利?”
“顺利。”商明铮抱住了?媳妇就不想松手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珠上,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轻声问:“快半年未见了?,想我吗。”
商明铮自年前出?征之后就再没机会回过家,算下?来已是五月有余了?,但所有的将士们都未曾归家,他作为将领,需得以身作则。这次能有机会有了?正当?明目与妻子见面,接到回信知道?她已出?发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整宿没睡着觉。
柳湘宜想回头?跟他说话,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商明铮一直埋在脖子里亲她。
“官人、官人,我有话跟你说。”柳湘宜稍微挣扎了?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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