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碰到扎克,她早都饿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晒太阳吃羊肉。”
商宁秀一直没吭声,她的眉宇深锁着,穆雷见这小云纺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扯了扯嘴唇:“放心吧,你只可能有我一个丈夫,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决不容许有第二个男人碰你。”
下午穆雷要出门一趟,说是要带兄弟们巡防周围的草场。临走前男人还要锁门,商宁秀抿着唇跟他打商量:“万一你还没回来我想去方便怎么办?反正这里前后都是你的人,我连匹马都没有,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商宁秀说的是实话,但她的目的原本也只是想出去熟悉一下地形,然后想去碰碰运气能不能再见到那位名叫阿纯的中原人。
“那里有恭桶,也是你们中原人弄出来的玩意,你会用的吧。”穆雷一边收紧手腕上的铁臂缚一边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
商宁秀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要准备一辈子把我锁在帐子里吗?”
“别拿话激我。”穆雷轻笑了一声,随手就掐住了她粉嫩的脸颊,那软肉滑腻的触感在每一个指腹下令人流连忘返舍不得放开,“相信我,我这是在保护你,秀秀。等你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就没人再敢惦记你了。”
娇贵的皮囊
穆雷离开之后,商宁秀一个人在帐子里坐了一会,然后打开古丽朵儿送给她的那包衣服看了眼。
那是一件宝蓝色的衣裳,料子很柔软,收腰的款式,腰间坠了许多珠串链子做装饰,基本是由银饰和打磨过的锆石珠子和玛瑙在一起串成的,下摆是裤裙。比起他们中原的女子服饰,这一看就是十分适合骑马的装束。
商宁秀搬了椅子怼去门口,又再将杂物间门口的那个绒纱帘子拉上,才放心地换上了那身衣服。
衣服还算是合身,只是这裙子显然是按照古丽朵儿的身形裁制的,但商宁秀的个头比她稍微高一些,下摆的裙子倒还看不出什么来,手腕处就稍稍有些显短了一些,但问题不大。
屋子里没有铜镜,她瞧不见自己的全貌,拿着那包裹里配套的一串银链头饰在额前比划了一下,实在有些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模样,就又重新放在了桌上。
屋子里没有能够看时间的东西,商宁秀只能凭借太阳光的强度依稀判断了一下应该是到下午了。
她盘腿坐在床榻上,盯着帐门的方向,心里有些许的失望。
她以为之前她的目光那么恳切,那个叫阿纯的中原女人如果也想逃,至少应该想办法过来一趟。她是初来乍到被那霸道男人给锁在屋子里了,但阿纯不一样,扎克显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还能悠哉地坐在门口晒太阳,两边的帐子又离得那么近,应该不存在有心无力的问题,难道是太胆小了。
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是不是被那些男人给缠住……
商宁秀小脸一红,把自己给臊住了,赶紧摇了摇头。
到了傍晚时分,穆雷回来了。
男人似乎是在外面洗过澡了,里头的里衣松松垮垮露了半边结实的胸膛,外衣就这么随意搭在肩膀上,他将帐门打开,手里提着两桶冒着热气的水,一进门就顿住了脚步,视线黏在了床上那漂亮的蓝裙子女人身上错不开眼。
穆雷从没见过那种颜色穿在人身上能那样好看。
雪一样白的皮肤,不盈一握的柳腰,商宁秀的样貌原本是端庄妍丽的,配上这一身异域衣裙,即便是未曾好好梳妆打扮,都已经能窥见几分风情。
男人的眼神火热,他那堪称贫瘠的汉语词汇找不出足以形容她美丽的字眼,只觉得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等到后面草场山坡上的恪桑花都开了,一定要带她去那片花海里,让她站在百花簇拥的中央,她天生就该属于那片漂亮的花海。
商宁秀偏过视线去避嫌,问道:“你手上拎的什么?”
“给你的洗澡水,现在黑皮子的温度正好,省的入夜了寒气重你还容易受凉。”穆雷的声音无可避免的带着沙哑,他将水桶提进来,倒进了浴桶之中,“现在洗了,正好大帐的晚饭就也做好了。”
有了之前那药里面杵着的蜈蚣,商宁秀现在对没听过的东西都很警惕,问道:“黑皮子是什么东西?”
“储水的大皮桶,刷成黑色的,中午太阳烈,能直接把里面的水烤烫。”穆雷沉声回应她,一边试着水温一边道:“商队的哨子已经先到了,递了消息过来,明天就能到伽蓝部落。你有什么想添置的东西可以好好想一想,一次给你办齐。”
听见商队两个字商宁秀的眼睛就亮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蹿到了他身边,惊喜地问:“明天什么时候?”
那张瑰丽的脸蛋自从落难之后开始,不是在蹙眉生气就是在啜泣掉眼泪,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生动明艳的表情来,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装满了整个草原夜空里的星星一样。
穆雷原本就是看不得她那白晃晃的脖子和手腕,所以尽量避开了视线,现在不期然被她这么一盯,男人心里的邪火止不住的往上疯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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