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对方不敢怎样,扯着嗓子吼,“县衙办公,闲杂人等,统统闪开。”
眼见对方一动不动,跟着补上一句,“胆敢阻挠,按妨碍公务论处。”
解小菲额上汗珠密集滚落。身后丁酉春念念有词,“完了完了。”他先前靠着一腔孤勇逃出大秦寺,在外东躲西藏,吃不饱睡不好,精神早垮了,眼见被围困,再无当初的求生意志,只道这条小命即将交待。
咄喝岂会被解小菲的几句恫吓吓退,使眼色给两名手下。二人立刻围拢过来。
解小菲观察周围地势,咄喝所处位置位于十字大街之东,过去就是宣阳坊,离县衙最近。低声嘱咐丁酉春一句,“跟紧了。”
不等对方动手,当先发起攻击。掣出腰间佩刀,望咄喝杀来。
咄喝眼见解小菲杀来,自怀中掏出一枚十字金刚杵,抓在手上。
这十字金刚杵又名伐折罗,由两枚金刚杵垂直交叉构成,原是教中法器,稍一改动,则成兵器,四枚金刚石打造的锥头坚硬无比,无坚不摧。
解小菲的腰刀与其撞上,划出一串刺耳的金石之声。
短兵相接,一触即分。通过刚才接触,解小菲已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心脏咚咚乱跳。
解黄看到咄喝同自家主人动手,冲他汪汪狂吠。
解小菲看到解黄,命令他,“解黄,回衙门,找小姐去。”
解黄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只知主人遇险,要守在主人身边。
解小菲急坏了,“哎,你要是能听懂人话就好了。”
晌午天热,坊外不见人,仅有的几个也远远躲着看热闹。
咄喝本就无心恋战,指望速战速决,惊动了县衙和武侯铺的人,事情就麻烦了。
攥紧金刚杵,再次攻来。解小菲挥刀迎上,哪知上次交锋佩刀给他的金刚杵划出了印子,这次咄喝并不用力,仅用杵轻轻在他刀背上一记,刀应声而断。
解小菲愣神的功夫,胸口早挨了一脚,人斜斜飞出去。丁酉春眼看解小菲不中用,再想逃哪里逃得了。被咄喝的两个手下按住。
人已到手,再无理由耽搁,三人相继上马。这时候宣阳坊的武侯听到动静冲了出来,喝道:“什么人在此喧闹?”
解小菲胸口剧痛,说不出话,指着咄喝一行快急死了。
武侯们自是认得解小菲,看到他给人打倒在地,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拔出腰刀逼近。
咄喝全然不理会,纵马沿着十字大道西去。
武侯们两条腿哪里追得上。
眼见咄喝即将走脱,丁酉春性命岌岌可危,解小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挣扎起来,要上自己的马。
身旁呼呼风声,一骑风驰电掣驰而来,马上人大喝,“让开!”
武侯们见状忙不迭避让。
却见那人手中舞着一条套索,呼呼舞的浑圆,劲力一甩,套索猛地朝咄喝飞去,套得精准,正落脖颈上。索子一收,咄喝身体猛然后仰,栽下马来,被拖拽了丈余。
解小菲见马上之人是韩杞,得了主意。咄喝归他对付,自己招呼武侯们去解救丁酉春。
咄喝猝然被套,来不及反应,此时得了喘息,用金刚杵割断绳索。手曲在唇边,打个唿哨。
本来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出此下策,但眼下形势逼人,那姓丁的他绝不容许他活着落到官府手里。
咄喝同伴听到这声唿哨,怀中摸出一把短刀,噗噗噗往丁酉春身上捅去。解小菲吃了一惊,不料他们竟敢当街杀人。
惊怒交迸,扔出自己折了刃的断刀。刀柄正中眉心,那胡僧“嗷呜”一声跌下马,解小菲纵马上前,也不着意控马,任由马蹄踏上胡僧胸腹。
胡僧惨叫连连。
另一名胡僧担心丁酉春死不透,想补刀。解小菲趁势跃到马上,和他在马上厮打。胡僧手上也抓了只十字金刚杵,手上劲道比之咄喝差远了。解小菲抓住他的金刚杵,只一绞,他陷在金刚杵里的四根手指喀喇喇全断了。解小菲反扭过他另一只胳膊,交给武侯捆绑了。
这头咄喝看丁酉春倒在马背上,料想大患已除,并不和韩杞动手,束手就擒。
解小菲抱下丁酉春,惊见他胸口全是血,黏黏糊糊,气得大叫,冲到那胡僧跟前又揍了几拳。
韩杞捆了咄喝,拜托武侯帮忙扭送县衙。这头过来看丁酉春,探了探鼻息,“还没死,尽快送医。”
县衙斜对面就是吕大夫的医馆,韩杞和解小菲将人送去,吕大夫瞧了,解小菲忙问如何,还没有救,吕大夫说伤口离要害太近,有没有救他也说不好,看病人能不能挺过今夜吧。
李纤凝获讯赶来,得知病榻上的人是丁酉春,忙问有无大碍,解小菲把吕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纤凝想了想说:“大秦寺的人没那么容易放弃,得知人没死透,必然杀回来,好在这里离县衙近,派几个人守着,有动静县衙也能及时应援。”
解小菲拍着胸脯说:“今夜我和小杞守着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