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僵硬紧绷,终是猛地将棋盘扫落在?地,面?目狰狞的?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皇上……”
棋子?散落一地,发出阵阵玉石之声,可事后又响起一道悲戚的?痛哭声。
德妃瘫坐在?地,仰着?头费力的?呼吸着?,双目早已猩红,如何能不明白,光靠陈妃那点小手段,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不过是皇上早已有除掉父亲之心,才让陈妃那个下作胚子?得逞。
“呵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踩着?本宫上位?”德妃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满目讥笑,“一个卑贱的?奴才,你以为自己能走多远?”
沈榆拿出锦帕拭拭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一笑,“登高必自卑,涉远必自迩,嫔妾的?前程无须娘娘操心。”
她招招手,听竹立马端着?鸠酒上前,眼中也毫无温度。
“娘娘要见?嫔妾,嫔妾也来了,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间最?后一丝情份。”她目光平静,“娘娘生前遗志,嫔妾一定会替您完成。”
早点送贤妃下去?,让她们这对死对头早点团聚。
听到父亲伏法,德妃好似彻底泄了气,最?后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此刻只是瘫坐在?那痴痴的?笑着?,眼角泛起一丝泪渍,不知是心疼父亲还是心疼自己。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为家族做了那么多事,可最?后却还是一场空,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她自以为不是绪妃那种蠢货,可到头来下场却还不如对方。
这么多年,皇上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自己……
花榕……她的?花榕……
她苦笑一声,端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没有半分迟疑留恋。
“香露是不是你刻意为之。”德妃目光如炬。
四目相对,沈榆目光清明,“娘娘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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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阵钝痛, 宛若刀割一般涌遍四肢百骸,德妃无力的?倒了下去,一抹鲜红从嘴角缓缓流落, 双眼紧紧盯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笑着笑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磨刀恨不利,刀利伤人指, 养了这么久的?鹰, 终究还是?被鹰啄了眼。
她就知宫中不会有巧合二字, 可是?一想到给贤妃留下一个隐患, 她又瞬间不悔了,总有一日她们?都会在?底下团聚,伴君如?伴虎, 谁也逃不过这条路。
皇上就如?此?厌弃她, 就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自己, 原来到头来她甚至不如?绪昭容。
窗口透进的?光越来越暗,德妃费力睁着眼,嘴角露出释然的?弧度,仿佛看见了花榕的?音容越来越近。
秋风萧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沈榆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上, 经过的?宫人都连忙行礼, 神色敬畏。
她抬头看了眼天,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被德妃踩在?脚下训诫的?场景如?在?昨日, 谁愿意受窝囊气呢, 可是?实力不够该忍还是?得忍,在?这个宫里, 稍有行差踏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能怎么办,当然要积极进取,将挡路石通通扫掉,命只有一条,没有理由让人一辈子踩在?脚下。
回到颐华宫,彼时天边最后一抹霞色也渐渐消散,待用?了晚膳后,她早早沐浴更衣躺回床上歇着,也不理会德妃什?么时候断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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