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今日心情如何啊?唔,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起来问问。”
“”
苏果也不懂自己为何跟个不会理她的人说这个,大概是她就是想说话,不然心里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果没事做,往宫前柱子边上站了站,若枫眼尖,速度极快地移挡在她面前,皱眉说了句难得的长句子,“苏果,王爷不在。”
“啊?”
不在么,苏果双手提着食盒摆在身前,往里面努力张望,虽然门关着,什么也看不见,细细听来,里面的确有些异样的响动啊,怎么会没人。按说,若枫也不会守着旁人呀。
苏果不能厚着脸皮继续呆,只能转头往外走,在旋身的片刻间,配殿门牖忽然震了震,像是有人被狠狠压在了门框上。
【本王说了,不要逃。】
苏果在听清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时,差点站不稳,她扶着石柱,像是有一把凉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心,冻得她全身冰凉。
【王爷,您这么心急,嫚雅受不住的。】
【本王看,好像是你比较心急。】
【哼,王爷好坏。】
余晖随落日消散,苏果脑中一片空白,面上血色不再,她失神间,仿佛天空也跟着她黯然失色。
“若枫,王爷,他在里面啊。”
这次,不是问句了。
衍庆宫偏门出去不远,有个巨大的校场,在琼楼玉宇、雕栏玉砌之间显得格格不入,但这是摄政王命人推了旧基改建的,也无人敢置喙。
夜色如墨,正东的高台上,陆则琰单手从箭菔里抽出一支褚色羽箭。
他沉肩搭弓,姿态随意,只在松手的刹那,凌厉的双眸盯着百米开外木架上的人靶,警敏地像头猎豹,无惧黑暗。
“还要躲多久。”
陈安洛被影搀扶着,慢吞吞地从木栅栏外走出,“你是故意让他们放我进来的。”
“嗯。”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陆则琰没回头,又挑了支箭,慢条斯理地搭箭上弓,背部的肩胛骨微微陷落,有力的线条紧实漂亮。
一阵清亮的箭鸣声,羽箭正中‘靶心’,他这才转过身,嗤笑了声,“你能沉得住气么。”
“”
陈安洛每回见陆则琰都被气的不轻,强忍怒意道:“摄政王早就知道,我在不岁山准备做什么,对么?所以才会一早就在监栏院放进那块白玉,让果儿误会我!”
陆则琰挑眉,俊颜上笑得不屑,“误会?拿走羊脂玉的不就是你,本王只是懒得去寻赃物罢了。”
陆则琰的确早就晓得此事,那晚去去山泉溪边,若枟已经向他事无巨细地禀告,当时他就明白,按着小太监那等心软圣母心的人,定然是会闹着要回去照顾。
“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又何故对果儿闹那一出,惹的她难受。”陈安洛是从李荃口中得知那日发生的事,依他对陆则琰的了解,这个男人就算毁了都不会将自己想要的拱手让人,说出那句话看起来狠,实际上根本不符合一贯的脾性。
陆则琰自然不会在陈凞面前,承认他原本只想稍吓吓小太监,谁知她提到免死铁券,彻底激怒了他,他才会铁了心让苏果好好记记教训。顺道,也得让陈凞掉层皮,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吃这次亏。
陆则琰敛眸,笑地云淡风轻,“现在不好么。她得了教训,于你生了嫌隙,于本王心生愧疚。”
“你应当很清楚苏果对本王的心意,本王待她多狠,她心里怨你疑你就会越深。”
陈安洛拳头捏的死紧,“你真是狡诈卑劣,对苏果都要用手段,若她知道了,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呵。那你尽可以试试,看她现在更信谁。”
陈安洛惨淡一笑,“好,好,这次算是你赢了,果儿去衍庆宫寻你,你是不是还乐得拿乔耍弄她?。”
陆则琰闻言,眉头忽地一皱,“寻我?何时。”
“王爷!”
若枫从木栏外几步云梯,堪堪停在陆则琰身侧,跟没看见陈安洛似的,覆在陆则琰耳边说了几句。
陆则琰脸色瞬变,俊颜冷沉,“本王说的很清楚,让你派人盯着。”
若枫跪下,“王爷吩咐的是护性命周全十五见她进的是衍庆宫,料想不会有”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前”若枫也很无奈,他必须守着殿门,当然此话在这里不便多言。
陆则琰打断他,将手中的箭一折为二,咬牙问道:“说,她现在在哪!”
作者有话说:
摄政王: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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