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一老一少,老的皱皮佝偻,少的混似猴儿骨架,真真是有些可怜。
一见陈舍微神色怜悯要松口的样子,俩人忙跪下给他磕头,把他高高架了起来。
陈舍微张了张口,见郭果儿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就道:“给拿几个饼子吧。”
郭果儿如释重负,赶紧把陈舍微让进来,掩了门对老少叫花子道:“等着,一会给你们塞出来。”
陈舍微瞧他这避祸的样子,笑道:“可是担心我一张嘴,倒给他半斗白米?”
“爷,这可不是什么能笑的事情,咱家拖赖您,今年才丰收,可仓里才一年的收成,保咱自己的吃喝没问题,可实在比不得别人。这些人都是泉溪附近毁了收成的百姓,您那么大方好说话,明儿家门口能给围了!”
陈舍微叹口气,道:“你放心,我晓得自己斤两。”
郭果儿跟在他身后憨憨笑,道:“我知道,就是这样我跟着您才宽心哩!”
闽地的冬来得晚,眼下秋寒阵阵,还没到彻底冷起来的时候,陈舍微走过内院那道门,忽然一个转身往回望,郭果儿脑袋差点磕他下巴上。
“爷,怎么了?”难得见陈舍微神情严肃,郭果儿也使劲睁大眯眼四下找。
外院就住了甘嫂和郭果儿夫妻,干干净净,廊柱下倚了一把扫帚,一个簸箕。
甘嫂刚弄睡了孩子,走出来把扫帚簸箕都收到杂物房了,这下院里看起来更是近乎冷清了。
“咱们要不要雇些人呢?”偌大的宅院,人太少,连院门都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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