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加快脚步跑到梅氏脚边,像小狗一样蹭了蹭她的裙摆,以示撒娇道歉。而梅氏似已习惯了般,只是微嗔了一句,“又跑哪去野了?”
知道夏末不会回答,便直接领着他进了院子,借着微弱的油灯,她冷眼瞧着角落鸡舍里的那群开始骚动的母鸡,关上院门就开始一路领着夏末神叨,“也不知道你每天到后山里去做什么,那里面可是有很多大虫出没的。也不怕自己进了它们的肚子,要想被吃就快点,别浪费俺家粮食。
不对,你可不能被那些个大虫吃咯,不然俺这四个月不就白养你咯!虽然你给俺帮了不少忙,俺很感谢你,也知晓你不是只普通的公鸡,但是你也不能每天起的比妞妞还晚呀!好吧!就算你不愿意早起打鸣,但你也不能让俺家一窝母鸡们守你的活寡吧!一开始把你们关在院里,俺是想着不是有你?这可倒好,你整个是个“禁yu”的主,院里母鸡们追着你跑也不理!
哎!也不知道你给它们灌了什么迷药,后来把他们放出去后,俺暗自观察了好几天,都没见得有一只公鸡跑赢过俺家母鸡。俺准备让它们下蛋孵小鸡去卖的一个进项啥时才能实现啊!要不,这事你帮忙去劝道劝道?”
夏末听着梅氏边念叨边跟着进了堂屋小窝,这事这几天梅氏没少念,他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说到这群跟他一同长大的母鸡这个配种问题,他还真没办法,让他去跟一只母鸡那啥啥,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对麻儿它们就这个问题他不是没强烈探讨过,已经委婉的强调过好多次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它们不听,他总不能压着它们去给别人家的公鸡上吧!
梅氏也没想着夏末能回她,一进堂屋,从一张旧褐色矮凳上端下一个残缺了两个大口子的黑陶碗,推放到夏末窝前,“咯!快吃饭吧!,吃完,我好洗濑睡觉。”
真的好想跟梅氏说声谢谢,夏末自己做了鸡才知道,原来鸡是有夜盲症的。为这一发现,他当时可是郁闷了好一番。然而梅氏不仅经常提着油灯在院门口等着晚归的自己,而且,还留有他的晚饭并会在堂屋里等他吃完以后再去睡。
每天夏末的吃食都跟梅氏母女无差,让他更不好意思,以后还是早点回来吧!他快速的啄食着黑陶碗的粗食,觉得异常的暖心,做为一只贫困农家鸡,这待遇是顶好的了吧!
咚咚咚0有人在吗?”梅氏正蹲着看夏末吃食吃的欢,就听到有人敲她家院门,还听到是男子的问门声,不由疑惑起身探头向外问道:“谁啊1这么晚是哪家的汉子来找她!也不怕污了她的名声?
“姑娘,我们在这山里捕猎受了伤,又赶上天黑,一路从山上下来,就见姑娘家院里有光,便想在姑娘家打搅一宿,明早天一亮就离开,恳请姑娘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荆”院外炎四搀扶着炎颖急回道。
他的伤倒是没什么,吃了王爷给的参元气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只是王爷实在是失血过多,吃了那参也需要好好调养,虽是夏季,但晚上的露气太重,对王爷的伤可不利。
夏末心一突,不会这么巧是他救的那两人吧!
梅氏以为是自家村里的人,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还不只一个。她提着油灯便向院门口走去,夏末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梅氏没有马上开门,只是隔着院门问,“这位大哥好像不是本村人,这伤得可重?”
“我少爷乃层风镇里白府大公子,今日本想在这兽影山猎一只沙狐为贺老祖宗80大寿,没曾想被山里的狼群所伤,我家少爷现失血过多,不宜夜宿荒林,今日姑娘借宿之恩,在下必定衔环结草,以报恩德。”炎四赖着性子回道。
依炎四的功夫,面前这张破门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只是听从王爷吩咐,不可伤了或吓着无辜村民,不然他直接一脚就揣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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