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伤心,姜宜君眼中同样满是泪水,她刚欲伸出手,便被身旁的徐望书按住。
“你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他声音冷峻,眼神不耐。
姜州鸣同样笑意冰冷:“李姐姐,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啊,我家宜君身上可没什么——”
“有。”
一直没说话的姜宜君忽然扶着肚子跪下,含泪道:“父亲,有的。我的心口,正好有一道长命锁形状的疤痕。”
“不可能!你身上怎么可能——”姜州鸣细眉一横,声音陡然拔高,说到一半,却像是被堵住,戛然而止。
“宜君,你不要说笑了。”
“来人,送客!”
他牙关紧咬,向来带笑的眉眼也生了怒气,一面抓住姜宜君的手臂,一面冷声吩咐着。
可看起来颇为娇弱的姜宜君这回却没有退缩,她抬起头,眼中清泪滑落:“父亲,她想来的确是我的母亲。”
得了她的承认,李秋心当即抱住她痛哭起来,哀恸不能自已。
老少哭喊声不绝于耳,姜州鸣怒不可遏,“够了!今日之事,权当——”
“我听明白了,意思是,姜姑娘其实是这妇人的亲生女儿?”武招财不知何时斜靠在了门柱旁,打断了姜州鸣的发火,她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似笑非笑:
“姜老爷,我听说您的女儿确实丢过一次,莫不是您老眼昏花,把别人的女儿捡回来了?”
她这话讽刺意味十足,姜州鸣闻言也有些气息不稳,他强忍怒气,“大人说笑了,怎么会有人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呢?”
“哦,那为什么你连自己孩子心口有疤都不知道?”
她鲜少有这样刻薄的时候,任薇直觉,武招财或许与姜家有着强烈的联系。
眼见着武招财和姜州鸣一来一往剑拔弩张,任薇却始终作壁上观,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不出面吗?”
“不用,既然主角们都缺席了,说明这场戏是专门给我看的,我如果掺和进去,岂不是遂了天道的心意?我可不干。”
即便是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其他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出现。特别是宗照锦这种老好人,绝不可能错过东道主家的矛盾。
但直到现在,只有她和武招财在此。
说天道没横插一脚,任薇是不信的。
他们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既然天道好心给她安排了一条支线,任薇也不介意走一走。
“剧情主线已经更改,穿书局和天道之间向来保持合作关系,天道不会冒然干涉……”
“那看来你们的合作也不怎么稳妥。”
既然系统帮不上忙,任薇也没必要去听它的废话,她径直打开静音键,专心看起了戏。
武招财一通输出之下,姜州鸣被气得无话可说,只能怒道:“我女儿颈后有一枚小指大小的暗红胎记,宜君正符合这一点。”
“啊,脖子后面的暗红胎记,”武招财哼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背过身撩起发丝,“我也有啊,看,也是小指大小吧?”
“你——”
她这一句话,让这个混乱的认亲场面霎时间陷入了沉寂。
姜州鸣面色难看:“敢问大人,父母可还健在?”
“我无父无母,自七岁记事起就已经是一个人了,怎么,该不会又觉得我是你的女儿吧?
“姜老爷,若是您不信俏儿是我的女儿,我们可以滴血认亲。”李秋心抹了把泪,打破了二人间的尴尬。
到底是被外人,还是修仙之人亲眼目睹,姜州鸣也难以找到回寰的余地,只能黑着脸点了头。
看着碗中血液相融飘散,姜州鸣再也撑不住平和的表象,脱力跌坐在椅子上。
见他颓然至此,姜宜君轻声道:“父亲,您的养育之恩,宜君没齿难忘。无论何时,您都是我的父亲。”
说着,她看了眼武招财,“但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宜君心中有愧,既然武大人正好也有胎记,不如……”
“对啊,姜老爷您这样的好人,苍天有眼,肯定不会让您和女儿分离,说不定——”
“够了,验吧。”
从刚才开始,徐望书就一直拧紧了眉心,此时见姜州鸣松了口,下意识就要上前阻拦,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武……大人,可否请您一验?”
肖敏敏昨夜终于将自己天狐的身份告知于任薇,又哭了许久,精神难得松懈片刻,一时不察,沉沉睡去,待到醒来才发现早已日上梢头。
而等她赶去正堂,得到的便是武招财是姜州鸣亲生女儿的消息。
巧的是,此时行至门前的不只是她,还有早起查探画雨楼消息的宗照锦,出门采买的今明凌,伤势未愈的唐嵶川,以及同样睡过头的任薇。
而盛骄和季祉辰,至今不知所踪。
若是一人错过,尚可用巧合解释,偏偏他们一行人除了武招财皆未能及时赶来,难免让人心觉蹊跷。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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