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师兄你没受伤吧?”
“没——”目光再一次落在她与季祉辰相握的手上,宗照锦垂下头,“只是些许耗费元神,并无大碍。”
或许是出于雄性的本能,季祉辰忽然感到有些不适。
任薇刚欲上前,他便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半掩到身后,恭恭敬敬地朝宗照锦道谢:“多谢宗师兄为薇薇做了这么多。”
二人视线相接,宗照锦眸色一沉,率先回避,从芥子囊中取出一方长条红木盒交予任薇,柔声道:“希望师妹你能喜欢。”
日光粼粼,宗照锦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艳靡红,令人心惊。
昨晚还没有……看来都是为她寻剑鞘时受的伤。
但这些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凭宗照锦元婴后期的修为,恢复也就是打个盹的功夫。
这好小子,完全是故意露出来给姐看的吧。
既然宗照锦已经动心,任薇要做的就是加大火力,让他方寸大乱。
“师兄,你的手——”任薇看着他的手,面露惊讶。
季祉辰,给我上!
“薇薇,我这有玉肌散——宗师兄,你快上点药吧。”季祉辰抢过她的话头,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径直往宗照锦手里塞。
季祉辰的表情称得上是真诚,但太过真诚,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就显得莫名有些嘲讽的意味。
那句“快上点药吧”,仿佛在说:再不上药就自愈了。
宗照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借力打力计划通,任薇也附和着点头:“对啊师兄,而且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劲为我找剑鞘的,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呀。”
季祉辰紧抿着唇,神色一凛。
“师妹喜欢就好,”望着任薇纯净的笑颜,宗照锦心头微软,“我只是希望能多为你做些什么。”
还做些什么,做个爱都不肯的小气鬼。
有原则的男人固然很好,但任薇需要的,是为她打破原则。
季祉辰还没来得及再反击,任薇就已经牵住了他的手,朝宗照锦羞涩一笑:“师兄,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让我和祉辰单独聊聊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温热的心,骤然冰冻,被抛入深谷摔了个粉碎。
宗照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说到底,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只是来送剑鞘,只是因为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担心任薇不适……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可以编出一百个一千个,却欺骗不了自己。
元阳外泄,来不及修整便去雪域连夜搜寻寒冰剑鞘。
临出发前,只是因为想起任薇曾说过想看他穿红色衣衫,便特意换了这样一身。
在人家一对爱侣面前,他又说了那些多余的话,做了那样多余的事,屡屡寻求任薇的关注——
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都已经解毒一次了,当然不能中途放弃啊!”乌灵听着他的话,这一回没再喝茶,仍然觉得如鲠在喉。
“虽然我知道你这锯嘴葫芦肯定不会说是谁为你解的毒,但人家都愿意这样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宗照锦不为所动,“剖出灵丹生刮也不可解毒吗?”
乌灵哑口无言。
他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皱眉道:“宗首徒,我话说的难听点——你以为你是那仙佛池中长出来的忘尘仙尊吗?”
“你不过一朵小小红莲!成长到今日,靠的不仅是老天的造化,还有你的勤勉刻苦!”
“一个淫毒,都有人愿意为你解开了,你还固执己见到要剖丹生刮,哈哈,这笑话说给你师尊听去罢!”
乌灵虽个性跳脱,但医术高超,为人随和,归顺文花门后,几乎从未说过重话。此时也是被宗照锦气昏了头,这才直言直语。
“是我错了。”
乌灵这番话给了他迎头痛击,也叫他清醒过来了。
若他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他愿意剖丹生刮,自然是随性所为。可如今他用的是宗照锦的身体,那异世灵魂来得突然,会不会在某一天倏忽离开也未可知——
若那时,不知所踪的宗照锦也回来了,他要如何向他交代?
乌灵见宗照锦神色苦闷,情绪也缓和了几分,劝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你要如此抗拒交he解毒?”
“阴阳相调并非异事,更何况你是为了解毒,又不是为了纵欲。”
“我只是……无法接受我要对她做这种事情。”宗照锦垂下眼帘。
嗅到了八卦气息,乌灵急忙追问道:“那换成别人你就可以接受了?”
“不,我……”下意识的反驳,已经让宗照锦认清了一个现实:他根本不可能和别人如此亲密。
他只愿意接受任薇。
可他又不能。
正是这种拉扯,使他痛苦,挣扎,思绪迷乱。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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