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收起餐盘,明显感觉大片身后的那道目光,朝她直直打了过来。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会温年总算知道男人为什么经常逗弄人了,看到对方平常难见的表情,确实是件挺有趣的事情。这件事周齐斯没说错,她好像确实是被带坏了。温年把餐盘从洗碗机里拿出来,整齐摆在橱柜里,唇角还有些微翘。她特意取下来摆盘荷包蛋的瓷盘,在更高一阶的橱柜里,需要踮脚,才能稍稍正好够上。当时拿下来时,就废了些功夫。自身后罩下大片阴影,修长指骨圈住白皙手腕,将手里的瓷盘放回原位。放好后,男人却不急着退开。单薄后背贴着滚热胸膛。温年又听到耳畔响起那阵渐快的心跳,像是淅沥不绝的小雨。头顶传来低沉嗓音:“昨晚还对温老师做了什么?”明明男人语调不疾不缓,温年却总感觉这话意味不明的,多半是明知故问,报复她刚刚说的那话。还把她圈堵在这里不放。温年偏偏有些不想如他的意,微微偏头,一一列数:“要哄着喂药,要唱歌哄睡觉,还要像大狗狗一样抱着睡……”“像个小朋友一样。”依稀瞥到冒红的耳尖。覆着冷白,显得格外惹眼。那股快要跳出来的心悸,裹挟着愈加紊乱的心跳,温年眼眸微弯,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周先生,你的耳尖变红了。”“你是不是害羞了?”周齐斯口吻几分懒怠:“跟温老师多睡几次,没准就习惯了。”温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明明是哄睡……”怎么就被他说得这么意味不明的。偏偏男人还附在她的耳畔:“温老师,哄睡不也是睡么?”“还是说,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温年微咬下唇:“没想……”“那脸怎么这么红?”温年想说你明明耳朵也很红,抬眼对视的瞬间,过近的灼热呼吸扑过鼻尖,唇角差点蹭到男人下颚。眼睫微颤,嘴唇只是微微翕张。瞬间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那股清冽的木质气息,似裹着强势的侵袭意味,轻呼出的鼻息,在迫近的距离间,灼上高烧般的灼热。鼻息将触未触间。突兀的闹钟铃声响起,温年顿时被吓了一跳,脑袋下意识趴到男人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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