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人们面面相觑,老颜伸手去揽妈,好言好语地劝:“算了老婆,都过去了,寒寒现在不也很听话吗?”
她情绪上来,不吃他这套,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你儿子呀!都已经那么大,有鼻子有眼的,最后只能引产出来呀!护士不让我看,怕我难过,我身上痛得要死,怕他们马上就要把他扔掉,只能偷偷跑去看……”
他脸上挂不住,也只能对兄弟们露出一个讪讪的笑,意思是“女人就这样,你们懂的”。
哥哥想拦我,但没拦住。我猛踹一脚门,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大人们的视线如激光交错,生生将我切割。我感受到难以承受的阵痛,只好转身逃出去,逃进连绵无边的春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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