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帮他补,他说不用,鞋已经扔了……”刘叔聪气急跺脚:“竟还有这事?爹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刘大爷哽咽:“我想着就一双鞋,能置多大气?”刘叔聪恨恨磨牙:“徐添宝不一惯这样么,只要有一星半点不顺着他,他心里就记上!”刘仲勤道:“应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对咱娘下毒手吧……”刘叔聪赤红眼珠一指张屏和柳桐倚:“那二哥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过来?!”刘大爷嗝地一抽,又嘶声大哭,刘伯秀赶紧一跨步挡在刘叔聪与柳桐倚张屏之间,一巴掌拍下刘叔聪的手:“老三不得无礼!”转身向柳桐倚张屏连连作揖道歉。柳桐倚道:“无妨。但请告知那家万里承运在何处?”刘伯秀立刻道:“西城门边上,一个大门楼。小人可以带路。”柳桐倚道:“不必,惭愧我方才糊涂了,县中捕快们肯定认得。诸位请先在家等候消息。”刘伯秀再深深一揖:“求大人一定找到家母。”刘家另两个儿子搀扶刘大爷也跟着行礼。柳桐倚温言与他们作别,张屏不声不响转身,疾步走向大门外。跨出刘家大门,他先询问:“大夫到了没?”立刻有人应声:“到了。”两位背着药箱的人自灯影中走出,欲进刘宅,被张屏拦住。“请二位稍后随柳断丞与我去一个地方。”两个大夫愣住,柳桐倚快步赶来,张屏侧身看他:“柳断丞要去万里承运?”柳桐倚一顿:“张兄想去别处?”张屏颔首,扫视众捕快衙役:“当下共有多少人手?不算柳大人、在下及这两位大夫。”一个衙役道:“回大人与先生话,守在这里的有六个,陪着两位大夫又过来四个,加上随柳大人与先生尊驾一同过来的两人,拢共十二人。”张屏问:“有无十二匹马?”方才回衙门传话的捕快之一上前:“惭愧衙门一时没这么多马匹,只带过来一辆车,加上拉车的共六匹马,三头骡子。”张屏问两位大夫:“二位可会骑马?”个子高些少壮年纪的大夫羞惭道:“学生有些惧牲口,不会骑马,骡子也……”瘦小花白胡子的老者道:“老夫会骑。”张屏松了一口气,向柳桐倚拱手:“我更急些,能否让这位年轻些的大夫与柳断丞一同乘车,往万里乘运?”柳桐倚爽快道:“好。只需一匹马拉车即可,车驾不及马快,那骡子全归我这边。如此芹墉兄与我除却一边一位大夫,都再带三个人。仍是剩下六人守在此处。”张屏点头:“好,多谢。”两人各自点人,到巷口登车乘马,柳桐倚又问:“芹墉兄还未告诉我,你去何处?”张屏接过马鞭:“去下午的那片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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