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庄, 他倒是希望光惠能更活泼些哪怕再娇气一点都没关系,可她仿佛从小就能明白家族对她的期望,明白自己未来的使命。
因此每当他看见这位久生家的小女儿,小小年纪就总是欺负那些如他妹妹般柔顺的女孩时,他就会非常反感, 进而去维护和帮助那些被她欺压了的女孩们。
他原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更加地变本加厉,却没想到她竟然被送回了远离东京的乡下,由一位据说相当严厉的老夫人严加看管教养。
这是让他有些意外的, 毕竟那如此宠爱小女儿的久生子爵竟然真的舍得。
不过, 这些消息他也只是一听而过, 澜生他们会更加关注,因为那总在他们身边掀起不愉快的女孩被送回了乡下他们也终于乐得清静,但久而久之连他们也不怎么提起她了。
后来, 他常规地过着他的生活, 学习着一切他所必须学习掌握的东西。
因为他无可争议的家族和身份, 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把他当作一个简单的少年来看了, 虽然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都不会轻易去打趣他或是冒犯他,如果他们还希望在将来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的话。
他有自己的想法,几乎没有任何能束缚他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低头的事,连他的双亲也更在乎和迁就他,所以他是不会和其他门第的少爷们一样自小就订下婚约的。
而正因他没有过早地就订下婚约,一些家族中有女儿的人家就更加属意他,期待他将来能成长到哪一步,期待他将来愿意跟他们的家族一同联手。
甚至有一些美貌的女人已经开始尝试去接近和引诱他了,但不管怎么说都在含蓄婉转的范畴内,怕太过了会惹他生厌,因此只要他不予以回应,这种事一般就不会有结果。
可再怎么样,他也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新娘事件”,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大胆地就在那样的场合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这是真的让他头疼了。
那时他们两人的年岁非常尴尬,恰好在一个既能当真又能当玩笑的年纪,所以他身边的那帮好友就像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打趣他的机会暗暗开始起哄。
而他自然不能放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更何况这个女孩已经有未婚夫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往这只是她年幼无知的玩笑话引导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其实他已经尽量和这个女孩拉开距离了,尽量不与她产生什么交集,从前她也曾跟澜生一样称他为淳树哥哥,但他并不希望她打着他的旗号再去欺负别的女孩或是弄出什么误会,所以也含蓄地告知过她他们彼此之间还是维持应有的礼节比较好。
那时她还不高兴地质问过为什么澜生就可以她却不可以?
而他还没来得及说明原因,澜生就在旁边告诉她因为淳树哥是他的表哥又不是她的,他当然可以喊哥哥啊!所幸她也接受了这个理由后续才没那么麻烦。
他们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面,却没想到她还是把想做他新娘的话脱口而出了。
对于她来说,这是小孩子的无忌之言,而对他来说,那段时间只要有宴会,虽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或多或少他都会被人打趣和说笑。
他自然是有些不愉的,但也没想过对她做什么或是说些特意澄清撇清自己的话,因为她已经再次被迅速送回了乡下,他要是再说些什么,她将来回到东京大概会很不好过。
之后,这件事就这么淡了。
等再次见到她又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
久生爱世重新回到东京。
她凭借自己完全不同于年幼时期的绮丽容貌,先是在她就读的女校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然后再跟随自己的父亲在华族圈中亮相。
不得不承认,此时已经十五六岁的她的确是无比美丽的,即便是她将自己的容颜遮掩在了手中折扇之下,从她流转的眼波中,都能感受到她的美好。
就如同从丑陋令人不适的毛虫,蜕变成了如今让人情不自禁去追寻的华艳蝴蝶。
但有些遗憾,她越是这般美好动人,在被人用目光追逐的同时,她曾经的那些过去也会无限被放大。
面对这样姿态本该高高在上的美人,一些男人们用说笑的态度遮盖自己的心思,一些女人们则警惕着她的上位。
而他不会特地去关注她,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人,所以不会因她美丽的外表就放下心防甚至失礼失态。
他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没有态度,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提起她,他还有更多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倒是他身边的人尤其是澜生会非常在意她,会对他说不能对她掉以轻心,谁知道如今的她在想什么,会不会还在妄想些什么。
对于澜生的这些担忧他只是一笑而过,毕竟在他家举办的宴会上,她甚至都不曾抬头跟他对视过。
其实能看出来她是有些刻意了,她的有些动作和神态还是僵硬不太自然的,估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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