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慵懒的黑虎虚影,懒洋洋朝向城外的方向。
很多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在演武场上训练,腰间系一条红色腰带,动作整齐而凌厉,看上去威武异常。
这景象在韩岁岁眼中一闪而过,她隐约觉得哪里奇怪,但也未曾深想。
小童年儿就已经和营帐的守卫说起了话:“柏果婶婶,我奶奶说翠花奶奶有点痴了,让我带她去找方大夫。她路上给了我三个碎灵石,问她自己是做什么的。”
韩岁岁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士兵竟是一个女子。
她瞪大眼睛,本想解释一番,却听那个“柏果婶婶”道:“行,我知道了,谢谢年儿,你回家看着你奶奶去吧,翠花婶儿我来照顾。”
年儿跑开。
韩岁岁想解释,胡言乱语道:“我今天早上就是有点……腰疼,对腰疼,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不用去看大夫。”
柏果点了点头,脸上不见喜怒,也不说话,只把韩岁岁带到了一个帐篷前,对她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帐篷前放着一大堆石头,一座小山一般,周围许多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妇人,正把石头往储物袋里放。
韩岁岁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的工作是什么,她心下稍安,应了一声:“好。”
但是她走近了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储物袋在哪里拿,站在原地找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可能在帐篷里,进去之后发现果然有。
拿好储物袋便过去装石头。
她自觉没有露馅太多。
殊不知柏果站在远处,心道,翠花婶果然痴了,做熟的活都忘了步骤:她应该先去帐篷里检查登记,然后再拿储物袋,但是看这个时间,恐怕只把储物袋拿出来了事。还有,她怀里抱的储物袋恐怕在十个以上了,应该一次拿五个的。
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神态都不对劲。
真是年级大了。
于是,韩岁岁装了一上午石头,腰酸背痛,吃完了午饭正要开始下午的活计时,就被人领到了方大夫那,道:“翠花婶子痴了,您给看看吧。”
韩·翠花婶子·岁岁:……?
医馆
方大夫是个头发全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摆摆手,道:“你忙去吧。”
送韩岁岁来的中年妇人就点头走了,临走时拿了门口柜台上放的一张条子。
方大夫习以为常,见她打量,便解释道:“这是请假用的假条,军有军规。”
看来去晚了挨鞭子是真的,只不过她临时变“痴”,所以才侥幸逃过。
不过,也是因为多看了方才中年妇女的身影一眼,韩岁岁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明白了今日在军营中感受到的违和之处在哪里——里面威武练兵的士兵,有一半以上都是女子!
她有些惊愕,但随即想到自己是穿越到了异界,许是因为风土人情不同?
医馆里满是苦味,店开在临街,门面加上后院。
与其他店铺一样,里面施了空间术法,外面看上去小小的店铺,实则相当之大。
进门是一处开阔的迎客之处,中间放了一棵青葱茂盛的盆栽,看上去生机勃勃。两边一边是药房,一边则安置了床铺,应当是安置病人所用。
方大夫原本在院子里监督人制药,因为韩岁岁过来才被叫到了房间里。
他颤颤巍巍的坐到了药房中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摸出了一副眼镜戴上,对韩岁岁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韩岁岁老老实实伸过了手,任由老大夫把脉。
其实到这里,她已经隐隐察觉到,这是一处看上去颇为真实的幻境,而且这处幻境对进入者的要求似乎……并没有那么高:幻境不介意进入者的“露馅”,反而来还会自动填补纰漏。
比如,她进来时没有给自己构建身份,随意进的一家铺子就有认识她的熟人,赋予了她一个身份;随后的不熟悉也有了“痴”的理由。
她只是有点疑惑:这个幻境到底是想做什么?
方老大夫“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着。”
于是韩岁岁拿到了一大包药。
方老大夫见她站在原地,摘下眼镜擦了擦,喊自己徒弟:“崎生,你来给你翠花婶儿煎药。”
院子里立刻有人应了一声。
韩岁岁:幻境不用把人物背景修得这样假吧,城里到处都是熟人?
出来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大夫,头发花白,腰间围着一块白色围裙,手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的碎屑,急急忙忙出来,喊了韩岁岁一声“婶子”,道:“药给我吧,婶子您先坐一会儿。”
韩岁岁已经被叫得麻木了,她拍拍自己胖乎乎的肚子,道:“你忙,我随意看看。”
方老大夫看她一眼,没言语,步履蹒跚挪回了院子。
韩岁岁就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厅堂比起来还是小:这院子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院子里许多人围着围裙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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