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想不清楚路佳心中的答案,但他知道,自己在面对路佳时已经濒临溃败,再也无法理智,而这也正合他意。
“……快点。”
路佳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她的意识和精神仍然非常清醒,但身体已经非常疲惫因而急需一场痛快之事助眠。
到时候一觉醒来,她就不用再遭受等待之苦,立刻就能到香港。
路佳看着菲尼克斯消失在浴室中,这才身心疲惫地靠咋枕头上,目光看到放在床头柜的便签纸笔,心中一动。
……
闭目养神的路佳依旧没有睡着,但很快,她注意到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停止,然后传来打开浴室门的声音,湿漉漉的滚烫热气迅速扑向侧卧的路佳,一只炙热的手放在她的脚踝后逐渐握紧,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睁开了眼睛。
菲尼克斯的眼神滚烫,在路佳淡淡的目光下虔诚地弯下宽厚的脊背吻她光洁的足背。
她闭上眼睛,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就将脚缩了回去。
可是菲尼克斯的力量确实不由得路佳质疑的,他的手臂用力,便一下子将娇小的路佳不容置疑地拖到了床边,然后将她失重的身体整个腾空抱了起来。她因此而惊得忍不住尖叫,恰在此时,飞机遭遇了一阵强烈气流,颠簸之下的路佳下意识缠紧他精壮有力却微微潮湿的腰,双手用力地抱住他的脖颈。可是也因此,路佳很快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逐渐强烈的意图,力量迅速抽离,止不住地就往下滑。
好在菲尼克斯强壮的手臂及时按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路佳透过侧边的衣帽镜这才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的一对手掌甚至能恰好覆盖住她的脊背,而路佳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挂在身上的麻袋一样。只是出神的路佳很快便被召回注意力,她被紧紧地揉在怀里,另一只大掌则拨开他偏爱已久的蜜桃表皮捻,露出白皙纤细却玲珑的果肉。菲尼克斯克制地靠近路佳的嘴唇,却被她立刻侧头避开,他的动作微微停顿,最后只能心有不甘地轻咬她脖颈的同时给予她,虽然路佳已经有所准备,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因他的莽撞而气愤地用力拉扯着他微湿的金棕色头发,“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究竟,会不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良久,菲尼克斯才终于无比艰难而懊恼地开口,“我会学……我会好好学。”
路佳一时间感到一头雾水,皱眉地看向面前这个沉稳可靠的男人,身体也因诧异而稍稍放松,只是就当她卸下防备时,菲尼克斯却闭上眼睛贪婪地靠近她清冷的脸庞,强壮的手臂满是凸起的肌肉,之前在雨林的伤口早已变得不值一提,骤然与她于这快速航行的飞机上一同感受着气流的力量和反复无常,穿过冷冽而重叠的云层,见证着身后的天空不断地后退,仿佛突破一层又一层的大气迅速攀升,前往一望无垠的太空。
在这漆黑无尽的宇宙之中,她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要窒息了,小巧的手紧紧地握着菲尼克斯汗涔涔的脖子逐渐收紧,菲尼克斯远比她预料的要疯狂和险恶,接二连三根本毫无喘息的余地,路佳立刻就后悔了,只希望他能够赶紧放过自己。
可是这位野心勃勃的宇航员却一点儿也不知足于此时的成就,路佳对于他来说轻得很,完全在他手臂力量能承受的范围内,他还能带着她继续突破更高的高度,他转而将路佳重重地按在飞机内仓上,身边是窗户,对面则是镜子,路佳透过镜面看着他紧绷的背部肌肉并惊恐地感受着自己反复起伏的肚子,最终在快乐和委屈的双重夹击下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只能用失神的双眸看向窗外与霞光连成一片的混沌蓝夜。
不知过了多久,路佳无力地看着机舱的天花板出神,甚至觉得她可能都不用睡了,飞机估计都快要到目的地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再也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气愤的她艰难地抬起酸痛的手,挣扎着推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菲尼克斯,冷笑着拿起床头柜上被撞歪的便签纸笔,然后笨拙地在上面写上了一串数字,缓缓撕下后,她递给了身旁餍足的菲尼克斯。
“这是……你的电话号码?”
见菲尼克斯那双深情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路佳只是挑眉,冷淡而不怀好意地向他点了点头。
“等回国之后,您可以通过这个号码将我父亲老路的相关信息告诉我。”
“……”
似乎是没有想到路佳突然提起别的人——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菲尼克斯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怔愣。
“然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什么……意思?”
看到菲尼克斯的脸上先是茫然无措,而后很快变得惨白慌乱,路佳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些痛快,谁叫这个狗男人不仅三翻四次地欺骗连累自己,连刚刚很简单的那份助眠工作都做得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快要将她创死,路佳心中最后的一丝纠结也彻底消散,心肠理所当然变得更硬了,并用她使用过度的沙哑嗓音轻笑道。
“意思就是,刚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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