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梁颂音正在拿红包给郭晴的两个孩子。
郭晴生了一儿一女,大儿子叫张致远,小女儿叫张宁静。
梁颂音好奇的问道:“咦,一个宁静,一个致远,是不是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
郭晴笑着夸道:“大表姐真是好学问,正是呢,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其实一开始我闺女没用宁静这个词,而是用的致宁,为的就是避讳,她大姨叫郭静,孩子用了不合适。后来她大姨去世了,张煦见我天天哭得昏天黑地,实在是担心,就提议,让宁儿改命叫了宁静,算是纪念一下她大姨吧。”
提到那个英年早逝的表姐,梁颂音不禁叹了口气:“哎,逝者已逝,咱们活着的亲人要好好活着,要不然,逢年过节,还有谁能纪念她呢。”
“是啊大表姐,你放心,我会振作起来的。”郭晴红了眼眶。
正说着,她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刘巾帼,便赶紧站了起来,招呼道:“呦,阿姨来了,快,进来坐。”
说着她招呼了张煦一声:“阿煦,那是师翊的妈妈。”
张煦过完年三十五岁,跟师翱一般年纪,他是那种典型的糙汉长相,浓眉大眼,五官线条硬朗,棱角分明,乍一看是个特别严肃特别凶狠的人。
加上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往那一杵,就让刘巾帼的心凉了半截。
所以他起身给刘巾帼打招呼的时候,刘巾帼并没有应他,而是径直走到师霖跟前,就这么满脸严肃的看着师霖。
那表情明显写着这么几个字:你欠我一个交代。
师霖没什么好交代的,这是老爷子的房子嘛,又不是干休所给他分的房子。
何必呢。
所以他只当没看见,笑着说道:“颂音啊,给你舅妈端个凳子过来,你说说她,一把年纪的人了,跟我吵架还跑回娘家去,肯定是去告我黑状了,得亏我没上当,要不然你舅舅我岂不是老了老了,还要变成一个妻管严被人笑话。”
梁颂音笑着起身,在自己旁边加了个凳子。
但是刘巾帼显然不满意,因为师霖身边的位置才应该是她的,可是现在,郭晴在左,张煦在右,把个师霖围在了中间,完全没有属于她的位置,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又不好发火,便强行用理智把怒火压下去,道:“不用了,我感冒了,我去楼上找点药吃,你们坐。”
师霖关心了一句:“发烧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正好我带女婿认认地方。”
“不用了,你们去吧。”刘巾帼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强颜欢笑应付这一大家子。
回到楼上,她便摔上门,坐在床边默默哭泣。
楼下郭晴只当什么也没看出来,反倒是笑着问道:“姑妈,跟我大伯联系上了吗,有没有问问刘阿姨还去吗?要是她还去的话,正好我把送给兄弟媳妇的礼物准备一下,到时候她可以帮我带过去,免得失了礼数。”
师霈点点头又摇摇头。
郭晴一脸好奇的坐下:“怎么了姑妈,不方便说?”
“这倒也不是,只是……只是你刘阿姨估计不会去了。她冤枉了师翊的媳妇,跟师翊的丈母娘大打出手,她在那边已经待不下去了。”师霈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师霖也震惊不已,他问道:“霈霈,这是真的?她跟白菡动手了?”
“何止是动手了,你没看她耳朵上的伤吗?那是白菡被她掐得浑身是血,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咬了她一口。最后这事还是小裴帮忙摆平的。小裴这孩子就是有本事,通过观察伤口的颜色,推断那个小伙子在撒谎,接着她三哄两骗的,就把那小伙子吓得不行,一五一十全都招了。二哥,你得说说我二嫂,这事很严重啊,要不是小裴帮忙洗刷了黄昱的冤屈,只怕二嫂还要逼她把这个孩子拿掉,到时候你怎么跟人娘家交代啊。”师霈早就不爽刘巾帼了,这回逮到她的错处,当然要好好告个状。
哪怕刘巾帼真的不走了,也不帮忙做家务,起码让她跟师霖吵吵架也是好的。
师霖果然气得不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太不像话了,大哥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去给黄坚打个电话。”
“大哥是怕你知道了跟二嫂吵架,大嫂原本也不想说的,是她问我二嫂回来后的情况,我不小心提了句二嫂跟你吵架回娘家了,大嫂误以为二嫂自己跟你说了,这才告诉我的。”师霈赶紧帮大哥大嫂说话。
师霖实在是觉得丢脸,叹了口气,出去了。
黄坚显然一直在等他这边给个说法,所以,虽然黄坚对师霖的称呼还是客气的,但是说的话却并不客气。
师霖只好赔礼道歉,毕竟这事真的是刘巾帼错了。
黄坚其实也不想为难他,见他有意示好,便叹了口气:“老首长,难为你了。还请你好好劝劝老嫂子,昱儿能跟她成为婆媳,那也是缘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师霖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黄坚也不想为难他,毕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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