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在树上也挂不住,但是初雪下来,楼上许多阳台上已经有人在雀跃着拍照了。周冉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一眨眼,豆大的泪落在裤子上,滚烫的液体在裤腿上氤氲开了。胡泽森打来电话,说下雪了,问周冉有没有在看。周冉没有吭声,好久好久都没有吭声,胡泽森担心她有什么问题,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还是立马开车往这边来了。胡泽森很意外她一直坐在车里,在她不远处停了车过来,让她开车门。周冉冻得很僵了,胡泽森一坐上去就拉着她双手呵气,给她取暖:“你是不是傻,现在在下雪,你在车里坐着不开暖气就算了!还给我大开着窗户!”“他很爱她。”周冉突然沙哑开口,说了这话让胡泽森僵住。他多聪明,只两秒钟就猜到她是什么意思,将她拥在怀里:“我也很爱你,冉冉,看看我,我一个大男人,连追人都不会,我就栽在你这了,我不动了,我连命都给你。”周冉被冻僵了,在他怀里无动于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针尖细雪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路边的水杉结了一层霜,周冉在渐渐仰起头,对他说:“我发现,我过不去的。”“如果他很好,我可能就释怀了。”“可是并没有,胡教授,他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所以我放不下。”胡泽森捧着她冻得通红的脸,亲她的额头,再次把她按在胸口:“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拿你当爱人,当妹妹,无论结果是什么,我只是想看见你开心。”他说,“冉冉,你记住我的话,你真的特别好。”那天胡泽森把她车给她开了下去,然后领着她上楼,照顾她睡觉。胡泽森觉得自己挺好笑,该吃醋,该使点小脾气,但是对方是冉冉,他就不舍得。周冉说他肯定没有那么喜欢她,他说不是的。他说:“成熟的爱情没有那么多任性,要考虑现实、未来和彼此间是否对等,冉冉,我爱你,兴许你对我是喜欢的,但那不是爱,这段关系不平等,到最后也只会分道扬镳。不如一开始就弄清楚,这样我们还能是朋友,彼此间也不会存在尴尬,这样不是更好吗?”周冉酒瘾犯了,按理说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但今晚胡泽森放任她,买了啤酒和米酒回来给她煮了一杯,既好喝又暖和。面对胡泽森这么坦荡的人,周冉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心理负担,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他。胡泽森知道赵柯和他妻子现在的状况,也给不了周冉太多意见,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感情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像这种结了婚有了小孩的就很麻烦,他不太建议周冉去冒险,女人的名声在这没什么容忍度的社会上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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