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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道:“告过?假了?。我只说你寻我回府一趟,皇后娘娘再没有不准的。”
她说着,抬眸看向他,狡黠一笑,道:“皇后娘娘似乎对你很是?倚重?关照,之?前我想回坤宁宫中侍奉,你只一句话?,皇后娘娘便命人来接了?我回去,如今又这样?轻轻巧巧的准了?假……表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陆庭之?懒懒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探过?来的脑袋扭回去,道:“坐好。”
“哦。”菱歌应着,道:“这么?久了?,你这开不起玩笑的性子可得改改。”
陆庭之?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那笑意就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头,很快就湮没不见了?。
菱歌道:“无论如何,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陆庭之?看了?她一眼,道:“若非你的计策,事情也无法进?行?的这么?顺利。”
菱歌道:“计策归计策,实际操作者是?你。”
她说着,看向他,正对上他的目光。
陆庭之?赶忙收回了?目光,端正坐好,道:“所以?”
“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菱歌认真道。
陆庭之?道:“本官要你的人情何用?”
“那你要……”
“本官要肉偿。”他突然凑近了?她。
零陵香气瞬间袭来,裹挟了?她整个身体,他离得那样?近,近到似乎他们就在咫尺之?间,近到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便可以彻底地占有她,而她,也将彻底征服他。
一如他们初见之?时。
菱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瞳孔,那里全是?她。
他的喉咙微微滚动着,揽在她腰间的手力道一紧,掌心?便瞬间滚烫起来,像是?灼热的火焰,烧得他们二人都不得安宁。
“大人。”周临风突然道,“京郊到了?。”
陆庭之?微微垂眸,再次睁开时,眼里便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清明,他缓缓松开了?菱歌,却在她耳边低声?道:“总有一天,要还的。”
菱歌却反手握住了?他准备抽回的手,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道:“随时恭候。”
他心?头一动,看向她的眼底便多了?几分悸动,只强自压着,嗓音却有些哑然,道:“好。”
周临风见里面没动静,便又问道:“大人?”
陆庭之?一把掀开了?帘栊,沉着脸跳下了?马车,却一句话?都没和?周临风说。
周临风一头雾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道:“大人,属下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陆庭之?没说话?,只瞪了?他一眼,便伸手去扶菱歌。
菱歌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道:“他们可到了??”
周临风见菱歌愿意和?自己说话?,简直如蒙大赦,激动道:“已到了?,属下这就让他们出?来。”
陆庭之?冷不防地看了?他一眼,周临风便立即噤了?声?。
一旁的锦衣卫会意,便掀开了?停在十里亭边的马车的帘栊。
两个着了?粗布衣裳的男女自马车上走了?下来,两个人脸色都有些惨白,看着便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那女子蒙着头,一见菱歌,便急急跑了?过?来,连脸上的披巾都顾不得,险些露出?真容。
菱歌迎上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喜极而泣。
那女子亦哭红了?眼,道:“菱歌,今日一别,只怕就再难见面了?,我舍不得你……”
菱歌笑着道:“傻倩蓉,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着,还怕没有再见的那天吗?”
她微微松开怀抱,仔细端详着倩蓉,道:“身子可养好了??”
倩蓉道:“不过?是?皮外伤,过?些日子总能好的。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若非如此,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能出?宫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那男子咧嘴一笑,唇角隐有瘀痕。
菱歌拉着倩蓉走到他身边,道:“孟大人,倩蓉与你走到今日不容易,还请你好好珍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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