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才能保证命令的准确下达……而且波河和多瑙河以南的地区对我们的战略意义重大,绝不仅仅是那么一点土地的价值——”
“您说的这些我不懂,陛下。”
绿甲的猎手淡声道。
我也不在乎。他想。
“啊……那就算了。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贝尼托又沉默了一下,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记得查探一下,奸细到底是谁……还有。”
他顿了顿,说道:“女巫那边不用杀了。就当我之前说了个笑话。”
“不太好笑的笑话,陛下。”
“得了,你下去吧你。”
贝尼托嘴角扬了一下,第三次驱退了古板的绿甲猎手。
他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只有花匠在木然的浇水的庭院——为了防止泄密,他已经把绝大多数的奴仆暂时遣退。
“都是蠢货……”
沉默良久,他长叹一口气。
在那之后,贝尼托又站在窗台待了很久,想了很多。一直到夕阳西下,远方的阿娜鸣叫着回归,他的嘴角才终于上扬,露出了一线真心的微笑。
希尔迪加尔德离开后,熟练的走向了一间暗室。
若是贝尼托见到这一幕定会惊讶无比——那些被他所安抚的贵族们和反对他的贵族们居然都聚集在一起。
——而那些被他处死的贵族,却竟也好生生的坐在其中!
“我们的陛下仍不愿意议和。”
希尔迪加尔德沉声叹息着,在众人或期待或失望的目光中坐在了最中间:“我建议诸位还是让替身行动。谁知道那个暴君明天又要杀几个人。”
“感谢您,希尔迪加尔德大人……”
兰诺侯爵低声道:“若非是您送给我们的神奇法术,我们中怕是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
“大人您就不该给那个混蛋说什么好话!”
一个强壮的中年贵族用力一拍桌子,怒声斥喝:“他根本不在乎多杀那几个人!我明明只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话,他就把我推出去剥了皮……这肯定是那个混蛋记了仇!就因为我上次向他提出谏言——”
“他不拿我们当臣子,我们也不会拿他当王。”
一个头发稀少的中年人低声道:“法兰克人瘦弱但不弱小……他们的智慧就是他们最为有力的武器。若是继续打下去,即使我们能得胜,也绝对剩不下多少人。”
“——他们甚至能量产埃及式投石机!”
兰诺侯爵低声吼道:“没人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陛下他在这里待着安安全全倒是舒服,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法兰克人比埃及人更加强大。”
另一位贵族补充道:“我倒是建议,我们不如转向所罗门王投降。他既选圣名为所罗门,定然想要统一泛罗马诸国。”
“这就投降,我们拿不到什么好处的……只会更加危险。”
“那不如送上那个人的人头?”
“那就太过阿谀奉承了。展露出来我们的软弱,之后只会被吃的死死的。毕竟法兰克人是强,但我们也不会太弱……”
“我倒是觉得,”希尔迪加尔德犹豫了一下,“还可以最后再努力一把。”
“怎么再努力?他已经杀了六个人了,让他再杀六个吗?”
有人忍不住嘲讽道:“大人,您未免太过保守了。人是不会变的——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命。反正不过是一群死刑犯!对吧,诸位!”
“不过,说到他不在乎我们的命……”
另外一位贵族若有所思:“那他在乎谁的命呢?”
顿时,众人陷入沉默之中。
“那头狮鹫呗,他勇武的证明。”
头发稀少的中年人低声嘟哝着:“除了不能晚上抱着睡,就和他老婆一模一样呢。”
“既然他不在乎我们的命,那就杀了他的狮鹫吧。”
那位贵族淡声道:“所罗门王虽好,但我们毕竟是外人,得不了亲重,指不定还要被夺走爵位。叫他知道,我们是认真的。再不重视我们的意见——下回就要他的人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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