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顺从的应和着,将查尔斯扶起来。
如今的查尔斯无力的靠着枕头,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那能够扼死一匹马的双臂,如今上面的肌肉却在微微抖动着,连水杯都抬不起来。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是一种伪装。
佛劳洛斯向他解释道。
只要查尔斯想,他随时可以立即痊愈。但表现出适当的无力,却可以很好的暴露出一批心怀叵测的蠢货。然后顺藤摸瓜,把那些不稳定因素,以及隐藏着的反贼和内奸一个个都抓出来。
“嗯,这个计划可以。”
查尔斯点了点头,应许道:“在确保安全以及不玩脱的前提下,适当的装弱一波还是很有必要的。你就用我当诱饵吧,我允许了。”
那些智商余额不足的鱼,见到查尔斯一副命不久矣、昏昏沉沉的样子,私底下该有什么动作,与谁联系、谁和谁有隐秘的关系……就都能被tab成精的佛劳洛斯先生搜索到了。
魔神虽然无法直接洞察人心,但他们往往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比如说巴力的精神暗示,以及拜蒙对纸面记录的全知,以及佛劳洛斯对物资流动这个数字的预知等等。
就好比佛劳洛斯顺应查尔斯的意愿,所选定的那个“女巫”,看上去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一样。
……那是因为她真的就是一名女巫。而且她的确也是谋杀了丕平三世的刺客。
不过,她并非是杜鹃侯的亲生女儿,而是杜鹃侯妻子的妹妹,一位纯血的哥特人。佛劳洛斯的tab键看的一清二楚——杜鹃侯的二女儿早就在八年前就已经病死了。从那之后,年龄相仿的她便成为了杜鹃侯的二女儿。
她谋杀丕平三世的方式,可以说与“花与酒”这种毒药的原理非常相近。
作为少数擅长厨艺的女仆,她负责每个月后十天的饮食烹饪。而她在自己制作的食物中,将一部分最为美味的食物按照督依德的魔药制作方式进行烹饪,使其具有让人变得身体有力、思维清醒的能力。
但过强的药效长期服用,也会对肾脏和肝造成巨大的负担。
而在丕平三世终于出现慢性肾衰竭的症状之后,她便将几枚石片藏在不同的房间里结成阵势,使得丕平三世的身体不断恶化——毕竟督依德的诅咒,对健康且地位崇高的人是无法使用的。它更像是盐水或是粪便,只能将伤口扩大或者使其恶化。
佛劳洛斯一直关注着她的行动,却没有出手阻止她,甚至暗中为她掩藏了一些痕迹。
甚至他提供的“让人恢复健康的法术”,也只是用红宝石为丕平三世不断恢复生命力,而没有治疗他的内脏疾病。
形容一下的话,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不断堆叠层数的debuff。而只要身处佛劳洛斯为丕平三世改造过的床铺上的时候,他就会快速的恢复生命。直到这种debuff堆叠到他再也下不了床的可怕层数为止。
这也就导致了丕平三世的病症越发恶化,却命不久矣了快一年,居心叵测的人快等不下去了却硬是不死的缘故。
而现在佛劳洛斯将女巫抓捕之后,他就立刻让人从城堡各处搜索出那些“邪恶的石片”。于是所有人便立刻认同了她的身份。
“这样的话,就算是杜鹃侯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刺杀我,毕竟他是心虚的。”
查尔斯微微一笑:“我赌他会逃走。有句话说得好,‘杜鹃在群鸟中是以卑怯著名的。小鸟们聚集起来啄它时,它就逃之夭夭’。”
“亚里士多德大人说的?”
“是的。”
查尔斯点了点头,嗤笑着:“既然决定做他国的内奸,但明面上的身份却迟迟不在两位王子之间站队……明明已经背负着死罪,却还担心会得罪他人。这样卑怯的杜鹃鸟,即使有万丈的怒火,除了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
“烧掉他自己的命吧,”佛劳洛斯笑眯眯的应和道,“或许还有其他人的命。”
“还会有许多人的命。以及我面前的一切阻碍。”
查尔斯低声说着:“等他死了,我会为他祈祷的。有没有用就不管了。”
“总之,继续按你想的来,佛劳洛斯。”
年轻的国王轻声说道:“对于那些拿不定主意的,或者没有证据的……你就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我来亲自分辨他们的忠诚。至于现在……我刚刚听你说,卡罗曼的妻子想要见我?”
“是的,陛下。不过我把她拦下了。我觉得您不用见她。”
佛劳洛斯恭谨的应道:“她对您的受伤,有些……出言不逊。她固执的认为,您并非是被刺客所杀,而是串通了刺客谋夺法兰克的土地——杀死了她的丈夫卡罗曼王子。”
“没有证据?”
“当然。只是一种猜测,毕竟丕平三世的遗诏没有下达。卡罗曼还没有继承属于他的那份土地……”
佛劳洛斯严肃的说道:“而她还有一个孩子,今年四岁。是个男孩。按照律法来说,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