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用买了马匹?小小的禄州知府,要那么多马匹做什么?”
“罪臣只知道陈知府令罪臣收购健壮的马匹,不知他有何用途。”裴永义小心翼翼地回答,额头慢慢沁出汗水。
凌羽抬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裴大人,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若不是本王早一时对外宣称你已被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正是当初听了东诗讲解的三十六计,他这才有了这个计策。令裴永义诈死,瞒过要刺杀他灭口之人,这才留下一个有用的活口,打开禄州案子的缺口。到现在为止,那些暗中刺杀疑犯的组织还不知道裴永义还活着,而且已经招供,供出了挪用官银的目的,还有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了凌羽严厉的言语,裴永义吓得胆战心惊,腿脚一软,就要跪下。
“你且坐下,本王问你。你可知那些马匹被送到哪里去了?”
裴永义复又颤抖着坐回椅子:“陈大人命罪臣将买来的马匹交给了一个名叫王盛的马贩子,再由他光明正大地把马匹送到南方边境去。然后马匹送给了谁,罪臣便不知道了。”
“送到边境?难道是贩卖给了南虞国了吗?”凌羽若有所思。盈州那边的官马也是在南虞国边境没了线索的,难道这两件事会有什么关联?
“有没有卖,罪臣便不知道了。不过,王盛有一次曾无意中说,送到边境,就会有人给他银子,比卖马来得轻松得多。罪臣以为,应该是有人特意向陈大人订购了这些马匹,早已谈好了条件吧。”裴永义一五一十地招认。
“不是送去卖掉,会是做什么用途?”一旁的卫子霄终于按奈不住好奇,喃喃自语起来。
“还有其他线索吗?”凌羽眉头紧蹙着,眼神凌厉地盯着裴永义。
裴永义被他眼光一扫,浑身一阵冷汗:“罪臣想起来了,那王盛有一次在臣家里喝了些酒,说了句醉话。好象是什么若是能让那个女子伺候他一晚,死了也值得。后来罪臣问他是什么样的女子,他说是接走马匹的女子,只见过一面,便再也忘不了了。”
擦了擦汗,接着说:“罪臣当时还笑他痴心妄想,见色起意。现在想来,那女子应该与马匹有些关系。”
“一个美丽而有心机的女子,简直是毒药。这些人到底安的什么心?要那么多马匹做什么?”卫子霄在一旁插话,反复思量。
正在思索间,东诗端着几样亲手做的小菜兴冲冲走进院子,才迈进门槛,忽然从房顶飞下来四个人,长剑一横便架在她细细的脖子上。
“啊!有刺客!”东诗吓得拔高了嗓门大叫,餐盘跟着脱手往下掉。脖子不敢乱动,眼神却惊恐地望向凌羽的方向。
一个侍卫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餐盘,这才没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
“让她进来,她是本王的王妃。”凌羽坐在竹椅上,向四位大内高手命令。眼神饶有兴致地看着东诗,她的样子真是可爱。明知道有人对她不利,却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安危。
侍卫将餐盘还给东诗,纷纷跪下:“王妃息怒,属下等冒犯。”
东诗小心接过餐盘,还没弄清楚状况。原来这些人是保护凌羽的,不是刺客。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走到凌羽面前,将盘子往桌子上一放,撅着嘴说:“谁是你的王妃?我可受不起,你快让他们起来吧。”抬眼又打量了站在一旁拘谨战栗的裴永义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
“你们带他回京吧,请太子殿下发落。这边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凌羽严肃地瞟了裴永义一眼,命人将他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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