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好些了?”宁钰略微整理的被褥,坐在床边。宁将军闻言点头,宁钰回以一笑。几日调养,爹爹的面色总算红润了些。
宁钰苦笑,爹爹这边好些了,哥哥那处却是书信消息全无。若是公务在身,该寄封书信。眼下书信未至,也许是途中出了变故?
“钰儿,爹爹好多了,你跟着锦王回府吧。”宁钰闻言摇头,她住在将军府已有三日。那场嚎啕大哭后,等到夜深人静才觉出几分丢脸。况且爹爹重病,不如索性住在这里。
宁将军摸了一把胡子,继续劝道:“锦王每日三处奔波,公务繁忙,操劳的很。”
宁钰闻言叉腰,状似怒气冲冲:“好呀爹爹你,居然赶我走!”“哪里的话,哈哈哈哈,爹爹当然不愿意钰儿走,可是钰儿成了王妃,自然要待在王府。”
宁钰闻言挑眉,爹爹这几日偷偷喝酒,总被她抓住。估摸着是酒瘾犯了,这才另找借口。宁将军见她并未感动,而是挑眉面露探究之色,心虚的低头不言。
“卫垣见过岳父,岳父大人今日身体如何?”宁钰听得卫垣说话,慌忙告退,站起身离开。
宁将军见着宁钰离去的背影大喜,等到宁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低声道:“快快快,拿酒来!”
宁将军拎起一壶酒灌入喉,红光满面。卫垣淡然看着,直到他喝第二壶酒时才阻止:“您现下在养病,不宜多喝。”
——
“拜见王爷。”声响自远处传来,宁钰站起身快步躺回床上,盖紧被子。门被悄然推开,木轮转动声响起。
宁钰闭着双眼,声音听得分外清晰。王爷这腿时好时坏,不知伤的重不重?温热的鼻息落在面颊上,宁钰拉回思绪。
卫垣见她睫毛轻颤,就知她在装睡。将计就计,依势坐在床榻边。
宁钰听得被褥西索作响,该是卫垣坐在床边。正犹豫要不要醒来,额上一热,该是卫垣的吻。
卫垣一吻落下,见她面色微红仍装睡低笑。既然王妃这么想要他的吻,乐意之至。
吻落在额间一路往下,吻过眼角,面颊。温热落在嘴角,宁钰霍然睁开眼,就见卫垣与自己面面相贴。
“醒了?”卫垣轻笑,鼻尖轻蹭鼻尖。宁钰愣着不知所措,只觉心脏跳动,快要冲出胸膛。
“钰儿的表情?是失望本王没有继续吻下去吗?”宁钰闻言慌忙推开他,转过身对着墙壁。
卫垣坐起身,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襟,口中仍调笑:“钰儿午睡都和衣而眠吗?”
宁钰踹了一脚床架,气鼓鼓的转回身,道:“管你什么事?”原以为卫垣在整理衣襟,未成想已脱掉外袍,只余雪白里衣。
“自然管本王的事,本王同王妃一同午眠。”话语未落,他便利落的掀起被帛,挤入被窝。
宁钰抬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揽入怀中。发顶上一点温热,随即传来低沉声音“钰儿乖,睡过午休我就离开。”
声音中的疲倦很是明显,宁钰松了推拒的动作,低声问:“累吗?”
“还好。”卫垣将怀中人搂紧,公务繁忙也就算了,边关传来消息,宁斐不知所踪。他将消息压下,不敢同钰儿明讲。
眼下宁将军病重,她失忆,若是再知道宁斐失踪的消息,应该会很难受。等一等吧,等宁将军痊愈,届时再说。
看来,宁斐已经做出决定。也好,这样一来,他和钰儿应是永生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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