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闭眸深叹一口气,她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随你!”祁语宁气恼地拂袖而去,她真的不明白宋禾清为何会蠢到这般地步,那个秦崇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祁语宁气恼地回到了厢房之中,喝着凉茶散火,不料门被重重踢开,陆宝珠也是气恼至极地入内。陆宝珠的身后跟着抱着灵灵的阿黎。祁语宁看着陆宝珠道:“你怎么也这么大火气?”陆宝珠对着祁语宁道:“你说我们家哪里亏待沈念了呢?她竟然将她前夫的灵位放在寺庙之中,难怪她初一十五都会来香林寺,原来啊,是来探望她前夫来的。”祁语宁道:“黄少将军也是因秦家而亡的,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我与陆泽早知晓此处有黄瑞的灵位了,算起来也快要到了黄瑞的忌日了,我们一起去祭拜一番。”“祭拜什么?”陆宝珠气恼道,“沈家就没有什么好人!”祁语宁听着陆宝珠这话,问道:“你与沈嘉麟吵架了?”陆宝珠道:“倒也没有。”祁语宁淡笑了一声道:“我们于情于理都得要去上三炷香,走吧。”陆宝珠道:“我才不去呢。”祁语宁道:“那就我带着灵灵去了。”祁语宁带着灵灵进了摆放牌位的安息堂之中,里面的沈念见到祁语宁而来显然被吓了一跳,在烧纸钱的手都一顿,沈念连声道:“嫂嫂,我……”祁语宁上前取了三支香道:“我带灵灵来给黄少将军上香。”祁语宁点燃了三支香给灵灵,让灵灵拿着香拜了几拜,自个儿也用着三炷香祭拜之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沈念望着祁语宁手一直握着自己的衣袖,“嫂嫂,今日之事你能不能不要告知陆昀?他痛恨极了香林寺,想来他是不会再进香林寺一步了的,求您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情好吗?他要是知晓了我在这里祭拜黄瑞,定会生气……”祁语宁道:“你越发瞒着,倒是越不好,倒不如在端午那日大大方方带着陆昀前来祭拜。”沈念道:“可是陆昀他说过此生不会再踏足寺庙半步的。”祁语宁道:“此事交给我,端午那日我让着他陪我来拜佛上香。”端午当日,陆泽本该休沐的,可是离盛京城不远的秦州发了大水,足足淹了一个镇子,陆泽便打算亲自带着小赵捷前去受灾地体察民情赈灾。祁语宁端午日里就去找了陆昀,让他一同前去香林寺。陆昀道:“哪里有小叔子陪着嫂嫂前去寺庙之中拜佛的,我不去。”祁语宁没多说什么,只是冷然地看了一眼陆昀,陆昀就不敢说不去了。
陆昀对祁语宁的惧怕是生在骨子里的,以前还好些,自从祁语宁嫁给陆泽之后,这两夫妻的眼神一模一样,陆昀只觉得浑身发寒。“陪你去就是了。”陆昀甚是不情愿道。端午日太热,祁语宁没有坐马车,直接带着小灵灵骑马。小灵灵在祁语宁怀中骑马之后,一直惊呼着:“马马,呼!马马好快!”祁语宁到了山上,见着一脸不情愿的陆昀道:“今日是黄瑞的忌日,他也已经去世四年了,他的灵位在后山安息堂之中,你随我进去祭拜他一番。”陆昀一只脚都要跨入香林寺了,听到了祁语宁的话道:“你说什么?黄瑞的灵位在安息堂之中?难怪她倒是初一十五的往寺庙之中赶,哼!”祁语宁见着陆昀要走,上前命丫鬟拦下了陆昀道:“你堂堂男子汉这点肚量都没有吗?”陆昀道:“我这都绿云罩顶了,还谈什么肚量呢?都怪你,那时候让我吃这么多的绿菜叶子,让我浑身都是绿光。”祁语宁瞪了一眼陆昀道:“这能怪我?你呀,都是自作自受!”这会儿看陆昀为了沈念而深受折磨,祁语宁只觉得解气。陆昀进了安息堂,见着中间那块木牌之上写着亡夫黄瑞之灵位紧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拿过三炷香祭拜。祭拜完之后,祁语宁就见着陆昀红着眼眶出了安息堂。灵灵抬眸望着祁语宁道:“叔叔,哭哭,难受。”祁语宁望着陆昀的背影道:“他活该。” 教灵灵爬王府狗洞午间有端午宫宴,祁语宁从香林寺下去之后就忙不迭去了宫中,今日陛下虽不在,可宫中依旧是热闹。但周太后的神情显然很是不对,满是怒意。祁语宁小声问着平柔公主道:“这是怎么了?周太后今日怎么如此生气?”平柔公主在祁语宁耳边道:“太皇太后先前没有将凤印交给周太后,薨之前,我母后将凤印交给了田太妃,今日的宫宴都不是周太后说了算的,她哪里能不气?”儿子成了皇帝,自己贵为太后,却是连后宫之事都差不得手。田太贵妃乃是始元帝的妃嫔,周太后还要称呼她一声庶母,又是太皇太后遗愿,也不怪周太后如此生气了。不过祁语宁也知晓太皇太后生前顾虑,周太后的确不像是一个长脑子的,日后等小皇帝长大纳后纳妃,后宫大权在周太后手中可不行。倒不如给了无儿无女年纪与周太后差不多的田太贵妃,等日后交给能掌管六宫的中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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