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安松开了陆泽,怔愣地望着祁语宁道:“你什么意思?灵灵口中的舅母是阿萍的话,那岂不是阿萍在辛未年还活着吗?可是,她……”祁语宁道:“灵灵岁年幼,可她不至于不认识人,我已无数次向灵灵确认过阿萍是不是舅母,灵灵都说是。灵灵知晓阿萍的存在,那只有一个可能,阿萍姑娘如今肯定没有去世,她还在人世间。”祁宇安后退两步,摇着头道:“若是阿萍还在人世间,她人呢?她为何要离开我?还有这具尸首又是怎么回事?”陆泽道:“要确定这具尸首是不是阿萍的,很是简单,将肚子剖开见见里边有没有小胎儿就是了。”祁宇安取出来衣袖里边藏着的金镯子,他看着金镯子道:“剖开!”陆泽上前用刀将焦尸的肚子划开后,脏腑早已开始腐烂,但里边却是没有任何黑色,也不见胎儿。陆泽将焦尸缝好之后,道:“这具焦尸的确不是阿萍姑娘。”祁宇安握紧着手中的金镯子,金镯子变了形,被揉成了一团,“阿萍,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王府?”祁语宁道:“你刚才不是都自己说了吗?她走得前一日,还因为王妃的事情与你闹,你既然知晓她怀有身孕,又是娇气爱哭的人,就不能好好哄着她些嘛?非得把人逼得假死离开祁王府!” 阿萍会不会还在北城?陆泽道:“我不觉得阿萍姑娘会因男女之情而假死离开王府,阿萍姑娘本就是妾侍,即使是善妒闹脾气,大可出走几日,却不至于为此假死。”祁语宁道:“可阿萍姑娘与人无仇无怨的,谁会费心策划她假死之事?倘若带走阿萍之人是朝着我哥来的,那就直接绑走阿萍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要让阿萍假死呢?”陆泽道:“你还记得我们是为何来北城的吗?”祁语宁自是记得事为了确定阿萍是否是陛下女儿的身份而来。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得意思是阿萍觉得自个儿的身份暴露了?可是暴露了不是一件好事吗?”陆泽道:“可不见得,阿萍若是知晓自己的身份,早就该回京明说,一直没有回京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没法说出自己的身份来,身份暴露只得假死离去,让怀疑她的人以为她已经去世了。”祁宇安云里雾里地问着祁语宁道:“妹妹,你们说阿萍的身份暴露?她有什么身份?”陆泽道:“祁王兄,你可知晓阿萍姑娘的生辰八字?是哪年所生的?”祁宇安摇头道:“我并不知她的生辰具体是哪一日,她今年应当是二十或是二十一?”祁语宁道:“哥,你怎能连枕边人的生辰都不知晓?”祁宇安道:“我素来不记这些的,你们说的阿萍的身份是怎么回事?”陆泽缓声道:“阿萍的身份如今不能告知给王爷,想必王爷应该不想要知晓。”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为何不告诉我哥?”
陆泽道:“若是阿萍觉得王爷可靠的话,就不会宁愿有孕选择假死离去,只能说明她都没法去相信腹中孩儿的亲爹,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得要尽快找到阿萍姑娘。”祁宇安皱眉道:“阿萍到底是什么身份?”祁语宁看着祁宇安道:“哥,陆泽说的对,若是阿萍想要告诉你她的身份,她定不会选择假死离去,只能说明她还不够信任你……何况这一切还只是我与陆泽的猜度而已,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您阿萍的身世。哥哥,你应该尽快去找阿萍才是。”阿萍姑娘怀有身孕,她又以为自己身份暴露,还不知会如何东躲西藏。祁语宁虽没有怀过孕,却也听过怀孕夫人之艰辛。只希望能够早日找到阿萍,早日知晓她的身世之谜。祁宇安独自走到了阿萍的房中,望着房中的一切,想起阿萍离开的前一夜。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宁愿选择假死离开,也不想去信任他?三年的感情,在她眼中还不值得让他信赖吗?……祁语宁与陆泽回到房中。陆昀与灵灵还有丫鬟们玩着捉迷藏。陆昀与丫鬟们躲起来,灵灵寻人,丫鬟们自是逗着灵灵的躲得错漏百出,没让灵灵多找,她们就露了马脚。只有陆昀,灵灵和丫鬟们找遍整个房间角落都没有找到。灵灵不禁都着急哭了,“叔叔呢?叔叔不见了。”祁语宁与陆泽回来时,便见到灵灵哭着喊着要叔叔。祁语宁抱起在哭的灵灵道:“灵灵不哭。”灵灵撅着小嘴道:“我找不到叔叔了,灵灵输了。”祁语宁道:“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娘亲爹爹帮你一起找叔叔。”陆泽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陆昀,不禁蹙眉道:“这混小子不会玩到一半逃走了吧?”“我没逃,是你们睁眼瞎,我明明就在边上,你们却见不到我!”陆昀从门后边出来道,“你们哪里都找了,怎么独独不找门后呢?”陆泽道:“谁玩捉迷藏会躲到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陆昀道:“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灵灵输了!”灵灵歪着小脑袋,不服气道:“灵灵还要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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