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面藏着一把用来自卫的小刀,但那又有什么用,江可清晰的记得当初被x压在身下时,对方手上的力气有多大,单手就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江可拉开通向露台的玻璃门,把猫放到外面,这里是三楼,对猫来说不算高,江可希望万一真有危险,至少可以让大黑跑出去。
然后江可才回应陆辞:“知道了,稍等一下。”
他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悄悄地把沙发挪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拿走挂在门把手上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陆辞手里端着一个浅咖色的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玻璃茶壶和配套的茶杯,茶水颜色澄透,隐隐散发着花香。
陆辞微笑着低头看向他,走廊上的灯光从背后照过来,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江可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我可以进去吗?”
江可没办法说不行,他侧身把人让进来,陆辞便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将茶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倒是一点儿不见外,仿佛已经把江可当成了自家人,他顺手摸了摸床铺,关切的道:“这几天睡得还好吗?不舒服的话可以给你换张床。”
“挺好的…”江可的眼睛都不敢从陆辞手上移开,生怕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小刀被发现。那是一把手掌大小的折叠刀,打开之后跟水果刀差不多,但是出现在床上还是十分可疑的。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陆辞只是随意的帮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下面就露出了一小截刀把。
江可:“!!!”
一瞬间他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陆辞拿起折叠刀看了看,奇怪的问:“你在枕头下面放刀做什么?”
“嗯…”江可迟疑的道,“前几天做噩梦,网上说在枕头下面压个剪刀什么的就好了,我没找到剪刀,所以就……”
“这样啊。”陆辞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把折叠刀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顺手给他倒了杯花茶,“这样太危险了,可能会弄伤你,还是喝点儿安神茶吧。”
江可坐在床边,接过茶杯,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陆辞坐在他旁边,宠爱的摸着他的头发,就在气氛一片祥和时,他冷不丁的问道:“对了,你最近有去过一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吗?”
江可身体一僵,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所幸茶水已经喝了一半,才没有洒出来。
“没有啊。”江可故作轻松的道,“你不是说让我不要随便进去嘛,我借住在你家,肯定会守规矩的。”
陆辞没有说话,他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江可,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这个人,直接看进他的灵魂里,然后洞悉一切秘密。
江可被这种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向旁边躲了躲,心虚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陆辞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讨厌欺骗和隐瞒,有时候高超的骗术也是一种艺术,但我不喜欢那些拙劣的谎言,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却固执的不肯承认,仍然要进行愚蠢的狡辩,很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他抬起手抚摸江可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按压着他跳动的脉搏,像是暧昧的爱/抚,又像是一种威胁,如同毒蛇衔住了喉咙。
“不过对你我可以宽容一些,我不计较你刚才的谎言,可以当作没听到。”
陆辞语调轻柔,“那么我再问一遍,江可,你有没有去过那个房间?”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心底浮上来,江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明明陆辞没有伤害他,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轻言细语,就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紧张到无法呼吸。
他僵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抖着,本能的否认:“我…我没有去那个地下室,我……”
话音刚落,江可脑子轰隆一声,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陆辞眼中笑意更甚,“哦,没有去过,但是知道那里是地下室,对吗?”
“我,我…”江可语无伦次的辩解,“我是听别人说的…”
“是吗?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两个人,是听哪位说的?”
无论是别墅的厨师还是男佣,都不可能跟江可聊那个房间,正如陆辞所说,拙劣的谎言只会让人感到厌烦。
“你确定还要这样狡辩下去吗?”陆辞无奈的看着他,“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生气的。”
江可猛然想起来,那个房间其实只是有些私密而已,真正的危险的是密室中的密室,也就是那个贴满他照片的小屋。就算陆辞知道他进了地下室,但是不一定知道他看到了照片,毕竟那个机关藏在油画后面,不是能轻易触碰到的。
江可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便说道:“对不起,我没忍住好奇心,进去看了,这个兴趣确实是有点儿…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外传的!”
他举起右手发誓,露出信誓旦旦的表情。
陆辞平静的看着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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